“不必,陛下从不用生人。”萧何警戒心很高,从来都不会接受主动送上门的莫名好意,更不要说去带给玉珥用。
侍女掩嘴笑道:“这哪是生人啊,王妃与陛下乃亲姐妹,这照顾王妃身子的人,难道能是坏人?”
萧何懒得和她再继续说下去,再次拒绝后便侧身走开,自顾自去找军医了。
侍女看着他的背影愤愤一跺脚,但孟涟漪交给她的任务她不能不完成,眼珠子转了转说:“没关系,我们自己去见陛下!”
她都把人带到她面前,再搬出孟涟漪,她总不能拒绝吧?
于是侍女便带着草原大夫去了玉珥的帐篷,玉珥听是孟涟漪身边的人,不假思索就让人放进来。
“奴婢拜见陛下。”
玉珥打量着她:“你是长姐身边的侍婢?你有何事?”
“回禀陛下,正是奴婢,王妃得知陛下身体不适,特让奴婢带来草原最好的大夫为陛下诊治。”
玉珥本来就在找大夫,这会有个送上门,又是孟涟漪的好意,她并没有多想就伸出手放在桌子上,边道:“替朕多谢长姐。”
侍女连忙推着草原大夫去为她诊治,草原大夫仔细号了号,手似乎颤了一下,但玉珥没有察觉,她的目光在书卷上,草原大夫问:“敢问陛下,近来可有感觉口干舌燥,胸闷干呕?”
“有。”
草原大夫断言道:“此乃水土不服之状,草民为陛下开两幅调和汤药,陛下……”
“药就不必了,既然只是水土不服,便是大事,无需大惊小怪。”玉珥连忙拒绝,她想起孟潇漱喝的那些药,又黑又臭,她觉得喝那些药,她可能要吐得更严重。
草草应付了草原大夫和侍女,玉珥就让福德全让他们都走了,那个做豆腐汤的厨子给她做了一道冬瓜竹笋,也很清淡,她闻着味道很喜欢,喝了两碗汤,福德全看着,心里默默记下那个厨子,想着等会去好好查查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如果没问题,以后陛下的膳食就让他负责。
侍女和草原大夫走离王帐很远,躲在一个偏僻角落里窃窃私语,侍女隐晦地问:“陛下当真是……”
草原大夫万分肯定道:“当真。”
“多大了?”
“这……”草原大夫犹豫了一下,草原的医术不如中原精致,看脉象断月份他不擅长,只能估摸着个大概日子,“两月之内。”
侍女心中有数,严声警告:“今日之事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小心你的狗命!”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
两人说完便分开,各自往一个方向而去,他们自以为无人察觉他们在这里做的小动作,殊不知就在他们躲的那个帐篷顶,就躺着一个晒太阳的妘瞬……
几刻钟后,萧何这边才把人带过来,拱手道:“启禀陛下,军医到。”
“不必了。”玉珥刚接到探子来报,神色凝重,抓起头盔往外大步走去,“萧何,你随朕上瞭望塔。”
“遵旨。”
探子来报,百里外的反军已经拔营,可能要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