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啊潘安。”云溪笑嘻嘻道,“其实仔细看着,你长得也没那么不堪入目,但真的比不上潘安啦。”
玉珥面无表情地把茶盏放在他面前:“云公子喝茶。”
云溪哈哈大笑。
玉珥离开厅堂时,趁机回头看了一眼慕容英,他脸色有些不好,像是在忧心什么,忽然他道:“这样做真的可以吗?我真的还不想死,可是如果被我爹他们现了,我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云溪忽然抬起头看向门口,玉珥一惊,连忙跑开,接下去的话也都没听到了。
走在长廊下,玉珥琢磨着这刚才听到的那句话。
不想死——说明那件事是非常危险,很可能已经触犯国法,到了被现就会被处以极刑的地步。
不敢被老太爷他们现——说明那件事老太爷他们是不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他会死得更惨。
再加上那句‘这样做真的可以吗’,看来云溪是指导了他一些什么办法,让他铤而走险,冒险一试。
那会是什么呢?
“赛潘安!”
她正想得出神,背后忽然有人喊了自己一句,玉珥一个激灵转身,看到是苏苏:“苏苏姐你吓死我了。”
“我可没那个本事吓死你,不过等会你会不会真被吓死我就不知道了。”苏苏又用第一次见时那种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玉珥自觉不妙,果然就听到她说,“夫人找你。”
玉珥背脊一僵。
她可不觉得在这种时候魏南烟找她是为了聊天的。
想想慕容英前脚刚进门,她后脚就找她,该不会是想……
玉珥很忐忑地跟着苏苏走,路上不断问她魏南烟的一些表现,从中推断自己生还的可能性有多高,并默默捏了捏口袋里的信号弹。
魏南烟的房间不算华丽,却很简洁,而她躺在美人榻上,正吃着冰镇绿豆汤,苏苏禀报后,她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看玉珥,慢悠悠地念了一句:“赛潘安~”玉珥连忙道:“奴才在。”
“你虽然配不上这名号,但手段却是一等一的好,才来西苑一天,就把我这院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熟了个遍,你是要翻天啊?”魏南烟看着她,神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看得玉珥很忐忑。
玉珥狗腿道:“奴才这是为了能尽快融入西苑,更好地为夫人办事。”
“是吗?”魏南烟笑了笑,下一句就语出惊人,“那你为什么还到处打听府里的禁地和各位主子的习性呢?”“难道你就是老太爷说的那个……细作?”
玉珥心一沉,她原本还以为她是想质问她慕容英的事,没想到竟然是怀疑上她的身份。
不过看起来她应该是没有实际证据的,否则单凭她折磨那些奴才的手段,就不会只是问她这么简单。
玉珥连忙摆出受了大委屈的表情,苦着脸说:“夫人冤枉啊夫人,奴才这不是怕不小心开罪了主子们,为夫人您添麻烦吗?奴才怎么可能是什么细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