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觉得自己真是没办法理解九皇叔了。
他是个武将吧?八年的东征西战肯定没少受伤,这伤口虽说是重了些,但只被她淋了点药粉就要叫得如此销魂,吓得她药瓶都掉地上了,也太浮夸了吧!
“殿下,王爷,兵部尚书付大人求见。”
帐篷外传来安离的禀报声,玉珥眼睛倏地一亮——付望舒啊?!
席白川看到她的样子,心情更加不好了,恶声恶气道:“不见!”
“人家特意来看你的,不能这么没礼貌。”玉珥捡起药瓶,一股脑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说,“你不见我去见,你自己好好休息。”
“有请!”席白川拉住要走的玉珥,很憋屈地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付望舒还穿着狩猎时穿的骑装,长都束着,那清秀的脸庞差点让玉珥给荡漾了。
是了,有过四任准驸马的玉珥,真正的意中人其实是他。
付望舒,字子墨。
芝兰玉树,谦谦君子,累世公卿之家,书香门第之后,这个人从少年时便留在了她的心底。
十五岁的及笄礼,父皇问她,新科状元郎做你驸马可好?
她心里想的是:子墨做我驸马……可好?
“听闻殿下和王爷都被刺客所伤,可严重?”付望舒眼神担忧,但却只有臣子对君上的关心,干净纯粹,别无他意,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绷带,也只是止乎礼地说,“殿下既受伤,还是回寝帐休息较好。”
“本宫过来看看皇叔,等会就回去。”玉珥连忙回答。
席白川却是很硬邦邦地说:“本王无碍,多谢付大人关心,慢走不送。”
玉珥在被子下拧了他的大腿一把,脸对着付望舒却依旧带着微笑:“既然皇叔要休息,那付卿随本宫回寝帐,将刺客一事同本宫细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