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道院的道主来到娘子庙,看到香火寥落的庙宇,又想到姬象当初所说的那些话,这位鹤发童颜的炼神境道主,也不免叹息一声:
“魔在心中,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因心生魔念,才会期盼神灵下降,来此降魔。”
“人人都有降魔之法,只需要管住自己的欲望。”
........
云海翻滚,姬象依旧寻找不到上清道子他们的踪迹,不过在飞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天地间响起一道嗡鸣之声。
声音由远及近,那竟然是一柄飞剑。
飞剑上缠绕愿念,对姬象传音,那声语宏大,带着种种仙渺幻境,仿佛见到一位仙人当面。
“玄天棺就放在你那里吧,这上清派的小孩我就带走了,那鬼仙也是一样,多谢你放我出来,这个恩情以后会还给你的。”
“玉清天魔,你会变得强大起来,以后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我对你是抱着善意的,只因为你和另外一个玉清修士为敌。”
“记住,凡你以后所见的玉清修士,都与邪物有所牵连,十二人皆是如此!万万不要轻信他们的任何话语!”
姬象眉头深皱:“你是玄天棺中的列仙,那么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飞剑传音,列仙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早已预料到姬象会如此询问,并不是直接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传递声音:
“我知道你一定会询问我的名字。”
“告诉你也无妨,以显我的诚意。因为只要是仙人,他的名字就一定在世间存在,能被人们感应或者呼唤到,仙人不可无名,只是凡人不能轻易知晓,日日念诵,必有回应。”
姬象:“.....你是?”
飞剑传音:“贫道葛玄,尸解仙!虽非上清之祖,但曾于阁皂山中修道,师从左慈仙人,勉强也算得上灵宝派祖师吧。”
“古仙正在陆续复苏,非我一人。”
“我们本应该早早醒来,但不知为何,一睡就是一千四百年。”
飞剑逐渐崩解消失,姬象则是难掩面容上的惊色,而后心中暗暗想到,这又是一个汉末的老仙,自己当初一语成谶,自称是汉末之人,如今真的有一批汉末仙人复活了?
掉马甲?不至于,他们反正也不认识自己,名山大川多隐修之人,谁认识谁呢。
只是跨越了一千四百年,大家相见难免有些....亲切?
“不过,为什么都挑选这个时代苏醒?”
姬象稍稍寻思,如果说秦女休的苏醒是意外,葛玄的苏醒也是意外,这意外也未免太恰到好处了些,莫非就如陈太初所言,真因为表里山河逐渐合一,道与法将互相混同,所以这一批尸解者都在此时复苏?
按住云头,上清派就不去了,这位古仙苏醒,意图不明,自己也没有办法找到他的所在地,仙人想要藏起来是十分容易的,其实不要说是仙人了,就算是阴山派这种民间法教,藏匿起来之后,整个修仙界也都难以寻找到他们。
躲猫猫的精髓就在于一个躲字。
原本的任务也暂时没有办法进行,上清派的那柄青萍剑,现在放置在上清法界之中,而姬象在没有抵达元神境之前,除去大浮黎土之外,无法沟通其他的法界。
虽然说,大浮黎土本身就是最上层的法界,但是姬象从来没有在大浮黎中感觉到什么特殊力量,倒不如说自己本身就是从大浮黎中下来的,或许早已适应了那一部分力量吧。
也可能是没有建立起关联的原因,毕竟元神层次才能与某个法界建立联系。
而没有办法前往碧游宫,也就没有办法借助碧游宫的降神台,向里山河投射幻影而吓唬朱火宫。
现在的碧游宫,基本上就可以看做是朱火宫在人间的投影了。
“到了元神,再前往藏在法界之中大闹天宫吧,现在要去取剑不太现实,我还差一个境界,无法前往其他法界。”
“既然如此,那就先回武当。”
云雾铺开,姬象向着武当山的方向飞去,有了腾云之术,也不必再坐那些江流船舶,不过路上遇到白莲教,还是要去借点无息贷款的。
于是,飞了没多久,姬象就成功找到了一个白莲教的窝点。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的隐藏方式,白莲教装扮成民间法教,而一进入庙门就见到台子上供奉着一些意义不明的神灵。
此时的姬象已经不是当初从顺天城刚出来的姬象,现在的姬象是一位真正的地仙层次的强者,并且还拥有成仙资格的紫金丹,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已经与纯阳初期没有太大的差别。
当然,发挥出来的实力,对于姬象来说,并不重要。
有内景神牌的反制攻略,加上对歪门邪道特攻,配合上紫金丹的力量,即使是谪仙也照样暴打,若是算上太虚宝光,人间第一倒是说不上,但是前三总归是有个位置的。
实力是给你看的。
实战表现力才是货真价实作用在你身上的。
“你这经文保真啊?”
姬象拿过了一份白莲教的经文,翻看了两眼,确认了这经文确实是可以进行献祭之后,立刻开始找麻烦,直接把经文典籍甩在对面传经者的脸上。
“你敢亵渎神灵,来找茬?”
白莲教的教众乌泱泱的聚集了起来!
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姬象挥挥手,一股狂风拔地而起,将他们全部吹飞,而剩下的白莲教众顿时傻了眼睛,感应到教众的恐慌,当地教主出来安抚教众,并且怒斥姬象过于猖狂!
“无生老母助我!”
大吼三声,塑像全无反应。
教主傻眼。
姬象看了看那塑像,大叱一声:
“无生老母!”
驱神神通施展,那塑像顿时发出光芒回应!
本地白莲教主脸色大变!
我超,我是个假教主?
姬象挥了一指,将那塑像劈做两半!然后淡定的看着已经开始恐慌的教主,带着一种压迫感,吐出要求:
“抢劫,把你家不值钱的经文全都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