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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巴，被夜倾绝抬起，对上那双黑云看不清深处的黑眸。

席若颜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开口说出话来。

是不是怜悯，她不知，但是她唯一知道的，人是自私的，但是也不乏无辜者，他们本不该牵连其中。

夜倾绝轻叹，将她扯入怀中，轻吻着她的发丝：“我说过，你不愿杀的人，我帮你杀，你不愿做的事，我帮你做。”

“我以为你该知道，为了利益而付出性命的人，不在少数，而你所杀的那些人，不过是他们罪有应得，哪怕他们不是大恶之人，可是若不是他们的自私，他们又何苦丢了性命？”

“我知道，是我想的多了。”

席若颜别扭的将脸转向一边：“我没有说要放弃，这条路我已经走上了，如今已经快要到了尽头，我怎么可能会半途而废，还有温锦书，他还没有死...他才是我真正的仇人....”

只是，多少的午夜，她也曾梦到那些在她的算计下，惨死的那些人。

如青鸾...

她会红着双眸质问她，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她的肚子里，还有着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她明明是她的人，为什么她要把她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也要算计其中！

“颜儿在我的心里，仍是最善良，最圣洁之人，无论颜儿做什么，我都会同你站在一起。”

男人的话，无疑不是席若颜心中的一块重石，因为他压住了她所有的不安。

席若颜微微一笑：“等以后离开了皇宫，我们就要找个地方隐居，一辈子也不分开，我要为你生一堆的孩子，和你永远的待在一起，就是以后老了，生了孩子以后，我胖了，或者是丑了，你都不许嫌弃我。”

男人低笑：“不是说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席若颜小脸微微一红：“你明知道那是我故意打趣你的话，你怎么可能会给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