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派则希望固守岭南,凭着地利和宋阀多年积累下来的实力,不论谁当皇帝,都必须善待天高皇帝远的宋家,如此也可避免家族子弟做出巨大的牺牲。
这一派便是以宋鲁、宋玉致等人为,令宋智都不得不做出不少的妥协。
如今风萧萧看似大方的交出长江水运,实则真正将宋阀拖入了战争的边缘……
想要霸占令人垂涎的长江水运得利,自然要派出大量的子弟前来固守和维护,顿时便与中原的各方势力都有了最直接的接壤。
有接壤,就有摩擦。有摩擦,就有纷争。有纷争,就有伤亡。有伤亡,就有仇恨!
一旦仇恨血叠,主战或是主和,就由不得宋阀自己了……
更别提本就在长江水运上获利,将要被赶出局的李阀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风萧萧适时的退出,也就避免了李阀怨怪到他的头上。
宋鲁明显瞧不破风萧萧的深远用心,还在激动不已的握着风萧萧的手,没口子的保证和感谢。
风萧萧以微笑回应,心中却道:“道德经有云: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傻子才蛮干呢!”
他本以为此事就此已定,没想到在别处反而生出了细枝末节的波澜……
当日夜,宋鲁开晚宴招待风萧萧,目前还在洛阳的宋阀高层尽皆出席,宋玉致自然也不例外。
但除了宋鲁等几个年长的前辈之外,所有的青年一辈,无不对风萧萧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敌意,尤其是宋玉致。
往常宋玉致虽然对风萧萧一直不冷不热,但也没有像如今这般连眼角都不曾瞧过来。
风萧萧面上不动声色,依然谈笑风生,好似宾主尽欢,心中却是十分的莫名其妙,琢磨不透是哪里出问题了。
晚宴过后,在出厅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负责守卫正准备撤走的宋杰,将不情不愿的宋杰扯到院中假山畔,极为不满的问道:“你干嘛刻意躲着我?”
宋杰可没有原先一直笑面相迎的模样,反而语气生硬的道:“邪帝是我阀最尊贵的客人,小的只因尊重而避让。”
风萧萧反而笑了,柔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总要让我知道错在哪儿,我才能有机会改正嘛!”
宋杰顿时大为动容。
要知风萧萧的身份大不一般,竟能对他这个小卒如此陈恳一言,他要是再冷言冷语,就真是十分失礼了。
他略一踌躇,往四下张望少许,压低声音道:“大伙儿都说你瞧不上三小姐,宁可将她给赶走,都不愿……哼!”
说着,火气竟又冒了起来,死死瞪着风萧萧。
宋玉致在宋家年轻一辈中极受拥护,像宋杰等人无不对她敬若神明,这会儿自然恨极了不知好歹的风萧萧,若非宋鲁等老一辈死死压着,只怕就有血气方刚的宋家子弟跳出来找风萧萧的麻烦了。
风萧萧大睁着眼睛,一脸懵/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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