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开车到稷下学宫那边,餐厅门口没有停车的地方,他将车子停在一条街外的路边,和时安一起往那边走去。
“这几年在国外还好吗?你的孩子……”傅行止刚才在车上就忍不住,这时候终于是问了出来。
“在国外挺好的,愤图强,自食其力,不用寄人篱下,也不用讨好谁。”时安淡笑一声,仿佛那五年的艰难只是她人生中的轻描淡写的一笔,“你呢?继承你父亲的产业,彻底当上了黑老大?”
“我们做的是正当船运生意,不是混黑的。”傅行止纠正时安,知道她有意避开孩子的话题,便未再问下去。
“好好好,运输界的龙头老大!那你和小七?”
提起陆锦瑟的时候,傅行止的神色滞了一下,仿佛“小七”这两个字是傅行止不能言说的无法触碰。
“到了,你想吃什么?”傅行止往餐厅里面走,对老板娘说,“两个粢饭团,一碗豆花一碗小馄饨,豆花要咸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说的人和事,时安心中不可说的是孩子和五年前的事情,傅行止的,大概就是陆锦瑟了。
“我吃不掉那么多的……”时安还想说什么,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时安就拿着碎屏的手机往外面走去。
是Brllanc公司销售部经理打来的。
“时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您现在方便来一趟摘星大厦吗?我们Brllanc公司的鉴定师因私人原因回比利时了,现在有几件饰需要鉴定,临时找不到别的鉴定师。”
时安转头看了眼已经坐在桌边等她的傅行止,道:“好,我马上过去。”
当时安拿着电话走进餐厅的时候,傅行止就知道这顿早饭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我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赶紧过去,改天请你吃饭。”
“我送你过去,这边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