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过,每个冷漠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与暮看着这样的一张照片,实在很难让她不想入非非。
这个女人跟傅致一是什么关系,她会是他的什么人?
想多了,与暮又觉得好笑,他们是什么关系,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在她把相框放回原位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大跳:“你在干什么?”
她身子一颤,触到桌上的相框,相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耳边传来一阵低咒,她来不及蹲下把相框捡起来,便被他用力地推到了一边。
看着傅致一飞快将地上的相框捡了起来,她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出去。”
“傅致一,我……”
话还没说话,她便被他十分生硬的口吻打断:“我让你出去!”
与暮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关上了门,也关上了她担心的资格。
若是换成以前,他那样的态度,她大概只会生气,然后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大不了就是赔一个相框而已,凶什么凶?
可为什么此刻她的心情出奇的差?尤其是当他用那种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心里会涌上莫名的委屈。
这样的心情换来的结果是,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
而傅致一仅仅只出来过一次,将她视为空气,招呼也没打一声,离开了办公室,直到下班都没有回来。
五点半准时下班,她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市中心一家商场的精品店,挑了好久才挑到跟那个被打碎的相框大致相似的。
她结了账,买了下来,让老板给包好。
出来的时候,下起了雨,她在屋檐下走,想到不远处的马路边去打车,还没走几步,一声喇叭闷响在耳边。
她循着喇叭声望去,看见了那辆大奔,竟是傅致一。
“上车。”
她叹息一声,绕到车另一边坐上去。
与暮坐在车里,想着该怎么跟他提今天早上的事,顺便把刚买的相框给他。
虽然她买的跟他的不能比,但是也算是商场里面最贵的,花了她半个月的工资,裱一个相框也是能见人的。
在她愣愣地想时,傅致一的声音传进耳里:“你就穿成这个样子去?”
与暮一愣,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吗?
“难道ANNA没跟你说,你晚上要陪我去出席一个拍卖酒会?”
与暮本来想说:当然没有!
但她说出口的话却是:“抱歉,我都忘记了。我以前都没出席过这样的酒会,所以不知道有什么要求。”
ANNA也是傅致一的助理之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卷大眼美女,不像上次她见到的那个善良助理,是个一看就是那种气场足,震得住人的女强人。
据说与暮第一天来四海阁,她便不屑一顾,在她眼里,进四海阁是需要自己本身很有能力,一层一层筛选才能进来的。
而与暮受到傅致一的亲自召见,自然惹人非议。
与暮又怎么会不知这次拍卖酒会,ANNA是故意没说的,所以,既然已经知道别人对她的印象不好了,若再在傅致一面前说一通,明天傅致一怪罪到ANNA头上,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反正我也没去过那样的地方,很多东西都不懂,不然你换个人陪你去吧?”她好心地提议。
仔细一看,她才现他今天穿得比其他时候正式一点。
灰色西装的料子上的竖条上有些隐隐的银线,平日里随意的头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唯独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看上去不轻浮,反而更增添了随意中的英气。
大概人长得太好看了,以至于让与暮觉得,不管他打扮不打扮都是一样的魅力无边。
“现在下班时间,该回家的都回家了,难道我还要把整个市区跑一遍,看看能不能拎到一个下班不回家还在逛商场的职员?”
她郁闷,她哪里是有闲情逛商场啊,还不是为了帮他买礼赔罪吗?谁知道他会因为一个相框跟她那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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