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顾遥还是莫名其妙,只得跟着孟辞的目光去看那香筒。
她平日里都要忙死了,哪里还会注意自己的香筒是个什么样子。当然,如果叫她鉴赏的话,她也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堆来。
只见那香筒极为精致,上面雕刻的乃是西厢幽会图,用的是技法有圆雕有浮雕有镂空,远景的地方用的更是颇有古风的留青技法。几乎没有一处粗略,可见处处用心,却并不是名家所作。
但是顾遥哪里会用这样的香筒,平日里不留心也罢了,此时被拿出来了,她就晓得哪里不对了。
“是谁换走了我的张希黄制的老梅香筒?!”她那个香筒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家珍品,面前这个根本比不上。
孟辞淡淡地看她一眼,又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怎么看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才道:“你晓不晓得你视作亲弟的顾随,兴许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心?”
顾遥一顿,她自然知道,但是孟辞问起来就十分尴尬了。
她就点点头,道:“他过了年就走。”两人就算不是亲姐弟,但是有些东西已经定下了。
表面上刻的崔莺莺,阿杳看不出来,但是他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崔莺莺的眉眼几乎就和阿杳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但是阿杳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也不必怀疑什么。只不过,倒是要叫顾随忙些了。
否则净在阿杳身边动手脚,实在烦人。
“这个不要也罢,我改日给你雕一个。”他眼角一眇,神色冷淡,那香筒便直对窗户飞去。
顾遥伸出去捞的手迟了一瞬,那香筒准确无误地撞到窗棂,推开窗户跌出去了。
只是声音有些大,但是半天都没听到李谦或者五月的声音,顾遥也懒得管了。
但是看到他这样丢春生的东西,顾遥有些不舒服,便道:“你哪里会雕这些了?”
“你怎么晓得我不会雕?”孟辞也有些不快,拉着顾遥坐下了,“我不光会雕,且比这个强多了。”
顾遥信他才怪,狭促心一起,道:“先是没了张希黄雕的香筒,如今这个也没有了。你倒是要做一个更甚张希黄的香筒,才算是说得过去。”
孟辞面上一僵,道:“那就赔给你一个更甚张希黄雕的便是。”
两人笑嘻嘻地说了些闲话,这才开始说正经事情。
孟辞有些严肃道:“你可知道如今已经有不少流言,说铜仁府的知府是祁阳长公主死而复生?”
这话几乎是平地起雷,将顾遥惊得有些晃神。
“是哪里起的?”
孟辞摇摇头,道:“几乎是同一时间,根本无法查出来。而且如今流传得极为低调,只有我专门放出去的探子才知道,可流传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无法遏止,是有人蓄意如此而为。”
因为先前在茶楼里发生的不是小事,所以顾遥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是以自己一直都在关注此事。
她一直以为是没有意外,原来只是自己的人手不够深入,所以不知道罢了。
既然已经如此,顾遥便将那日在茶楼的事情仔仔细细和孟辞说了。
孟辞的脸色果然不好看,道:“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
碎碎念:没人爱没人疼的小白菜就是我了……难受哇,心里真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