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定数。”僧人眉眼慈祥,一副悲悯的模样,盛引之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多做停留,然后便直接闭上了眼,对着面前的佛像行礼。
“不过对于权小姐来说,这已经很好了。”
随着僧人的话语落下,权温书的眼皮微跳,到是有些惊讶,这些年来,老人对于自己都是前面的那一句,一切皆有定数,但是今日,多了一句,心中不禁有些轻松,也是,毕竟这个人也是自己好不容易查到的,也算是给予自己一些好处了。
“多谢长老。”
权温书垂下眼眸,双手合十,对着佛像低垂了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而僧人也同样如此。
一时之间,也就只有盛引之笔直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尊佛像,眸中的深幽转动,逐渐地化为更为能浓郁的深潭。
权温书看来这这个被称之为长老的人很是熟悉,两人说的话云里雾里,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显然,是权温书在祈求着什么,看样子,好像还蛮好。
心中的那股进到这里之后的那种憋闷和压抑终是不再增加,但依旧是压在心头,让人难以挥散。
对于盛引之来说,没有理由会害怕来到这种地方,但是却还是心头压抑,这让他只会觉得是因为这些年来每次任务都会有些血-腥之气的缘故。
终于,轮椅之上的女人动了动。
“长老,不知道可否借用一下客房?”
权温书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
“权小姐,请!”
僧人并未多做犹豫,对于权温书的请求没有拒绝。
跟随着前方僧人的带路,盛引之推着权温书跟着。穿过大殿之后的走廊,盛引之才现在这个大殿之后,别有洞天,有不少低矮的平房,还有不少里面都亮起了灯光,透过窗户照映在已经变得稍有些暗淡的地面。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降临,将整个空间都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雾纱。
“权小姐,请!”
僧人只是站在厢房的门口,并未进去,待到盛引之将权温书推进去之后,才继续道:“离开的时候不用再特意通知,权小姐请随意。”
“多谢长老。”
盛引之总是有些疑惑,总感觉权温书和这个僧人之间说话文绉绉的,咬文嚼字,让人不适。
视线在屋内扫过,倒也真的很符合他们说话的方式,里面古色古香,黑木家具,以及各种古意的配饰,让人不禁怀疑穿越到了古时。
“把门关上。”
盛引之回过身,将门合上,现这个门也是门栓的模样,倒是会捣鼓。
权温书自己控制着轮椅,来到了桌前,伸出洁白细长的手,提起桌面的茶壶,缓慢地倒着茶水。
瓷白一般的肌肤和天青色的瓷壶相互映衬,一时之间让盛引之都难以分清,到底是谁的颜色晃了眼。
水流激撞的声音似乎是敲击在盛引之的心中,让人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