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徒都快死在这里了,我们还怎么能救你呢,愚蠢至极”恐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好像是迟疑了一下,师父却一下子奔跑起来,至此师父的脚步一下子也没有在停下,直奔西南方向的村庄,师父应该是找见看清路了,那糟糕的声音再次从远处飘来,还是说救他,像是苦苦哀求,那凄迷的声音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我趴在师父耳边说:
“师父,我们救救他吧,他好可怜,我们听听他的冤屈也好啊”
“二蛋,我们不是阴阳两界的救世主,许多事情在它生之前我们是不能揭开它神秘的面纱的,你明白吗”
“刚才那就是很厉害的,叫做‘疑水阵’,我们这里没有汪洋大海,为什么满世界的都是水,都是那边的大水塘里面的东西在作怪,遇到这种情况,你胆敢往前迈一步就会掉进水塘呛水而死,而那水塘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怨气,那是那面在大约在三个小时前被投进一个活人淹死而至,像这种如此冤死或横死的鲜活的生命和魂魄脱离之时才会产生如此大得怨气,也就是说他是被人谋杀的”
“师父,在荒山野岭的,加上又是冬季,谁会来这里,又是谁被害致死,还要如此无情把他坠入水底呢?”
“我哪里知道!话那么多”
“师父,你说凶手有没有走远,或者被我们遇上,把我们师徒杀人灭口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还有活得可能”
暗暗夜色中,我目测离这里最近的村庄应该是十六里铺了,师父背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嘴里还不停的骂我是头猪这么沉,我听了想笑却不出声来了!
黄天不负有心人,师父终于背着我跑进十六里铺村,夜里这个时间点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加上这季节正是农村小偷最猖獗的时候,他们可是惦记老百姓家里的牛啊,羊啊很久了,所以即便你的敲门声再大也没有一户人家给开门,师父一连敲了好几户都是如此,师父无奈只好寻摸着一间没有院落的房屋,在农村啊没有院落的房屋里一般住着孤寡老人,他们通常是不怕偷不怕抢,睡觉睡得也轻,稍有声响他们便会起床听听外面的动静……
师父背着我飞快的绕过一条街,恰巧有一间没有院落的土坯房屋,师父粗鲁的踩进篱笆凑到土屋的木窗下,轻轻的敲了几下,问‘里面有人吗?’。
“有,这么早来报丧啊”话虽然很不好听,但总算是有人回应,师父报上姓名说明来意后,土屋的门‘吱’得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位抽着旱烟的老头,听说是师父来了表现的很客气。
“是邵先生啊”
“是,大爷,这么晚了打扰了你老休息了,麻烦你老再给烧上堆柴火,我孩子落水了”
“好”老人家看了一眼冻僵的我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抱来一大堆柴火燃上,冬季天气干燥火烧的很旺,师父直接把我脱光光,放到火堆近前烤,极冷极热的,我的喷嚏打得那叫一个紧,一点一点的,我的体温开始上升,我终于能开口说话,叫了一声师父,师父抱着我很是关心的问:“二蛋,好些没”,我点头说好些了,谢谢师父,师父听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是傻傻的说,‘你个傻二蛋啥时候学会说谢谢,你要谢谢师父的地方太多’身旁的篝火照耀着师父眼中的泪花晶莹剔透,我看师父脸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其实,自从黑风口平鬼之后,师父的身体也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今晚的遭遇差点酿出大祸,我看他脸上的表情既有对我的爱又有深深的愧意,但不管怎么说,我看到师父这样还是好心疼,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危险,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过后,还是一样执着,因为我们始终相信,善良的人每一次遇险总能逢凶化吉。
“师父,我觉得好冷,而且一会热,一会冷的”
“老人家,你还有些棉衣吗?先让我徒弟穿上”
“有,可是,没有件像样的啦,孩子再嫌脏”
“老人家多虑,不脏不脏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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