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更近了,老人这才有反应,莫不是俺那苦命的闺女回来了,俺算计着该是明天回来呢,老人还没说完呢,一个女人已闯入院来。
“是,草,回来了呀”老人迎到门口。
“娘,你这不是没事吗,你咋打电话骗我瘫痪了呢”这就是老人口中的苦命女人无疑了。
“你这傻闺女,你还真盼着你娘瘫痪了呀”
“娘,你这是骗我回来相男人啊?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啊”叫草的中年女人指着师父看着我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人有些生气。
“你倒是想嫁人家,人家还不乐意娶你呢,人家都有家有院的”
“娘……”女人跺着脚也气得不成样子。
“这是山西边的邵兴泽大师,那是他徒弟蛋蛋”老人给草介绍着。
“听说过,他们不是阴阳先生吗?”女人草一头雾水。
“对啊,这就是你娘我找他们来的原因”
师父起身和她打招呼,我也随从,我上下打量着这女人打扮的也倒是入时得体,可她那长相实在不敢恭维了,不是我二蛋有意笑话人,且说她长相,脸色白的看不出任何血色不说,眼睛无神且白眼珠居多,黑眼仁少,脸颊两侧的颧骨出奇的高,鼻子像是用刀削好后给她按脸上去的似的,又尖又长,嘴唇外翻,龅牙外漏,哎呀,我娘哎,有句骂人的话说‘死鬼‘这尼玛就是个活鬼啊!看老人家五官端正的模样真不信她能生出这样的女儿!而且就这样一个女人又能如何生出两个古灵精怪模样端正的儿子呢,实在让人不解,我再看师父,他也多瞧了几眼,他老人家或许也是惊着了。
“都这点了,你还是先吃饭吧,别饿着了”
“嗯,等我坐车到了县里已经没有到镇上的车了,我一路走回来的”
“行啊,走回来也不算远,年轻人走走怕啥”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屋内的哥俩也不睡觉了,都一股脑跑了出来,扑进女人草的怀里,女人那还有心思吃饭,娘四个,个个哭成泪人,我和师父也不好上去劝,只好退到一边!
晚夜清凉,静谧幽深,远山,孤鸟呜咽,土狼哀嚎……屋内四十五瓦的灯泡着昏暗的灯光,小凤在屋门口燃起一堆篝火,出奇怪的味道用来驱蚊虫却禁不住飞蛾拼命的扑火,一**的不知何求饭后的桌子,放在了灯光下,我早已沏上茶,老人的女儿草坐在师父对面低着头不说话,她或许是自卑,自卑自己的长相,自己不幸的遭遇,不幸的家庭,拖累自己八十多岁的老母亲……
“俗话说,父母健在不远行,何况家里有八十多岁的老母”师父率先开腔。
“大师,这道理,我又岂能不知,可是,我不外出打工这个家更没有出路啊,生活所迫,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该叫她一声草姨,她话没说完,早已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帘的珠子,不停的坠落。
老人听了不忍心再坐在屋里,这么晚的天,她拿起小板凳出了屋门。
“老人家请我来的目的,还是想让你再成个家,找个男人家帮你拉扯养活两个孩子,孤儿寡母的苦她受了一辈子,不想你沿着她走过的路再走一遭”
“大师,我明白娘的苦,我自己的处境我也清楚,我还是不嫁了,不嫁了,我不想让人戳脊梁骨骂我是个灾星祸害,嫁给谁谁死,让两个孩子也跟着到处挨骂受累,再说了,作为女人我就是十万分的想嫁给一个男人,我明明知道我嫁给这个活生生的男人,他不出几年就会死,我难道还要嫁给他我活这一世要让多少男人为我死去?大师,我不能那么做啊”
“哎……”师父连声叹息,可怜女人的遭遇与无奈。
“万事皆有因果,我既然受了老人家的嘱托,答应了老人要求,兴泽今晚就必须给你们一个说法,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予我,看你今后还能不能嫁人”
师父摊开一张白纸给草,又递上一只笔,草双手接过,把白纸摁在桌子上,片刻思考后,认真的写下一排数字没等我瞧清楚递回到师父手里,她擦着眼角的泪满怀期待的看着师父像是想立马知道答案!她实在太想知道,从他父亲开始到她的两任丈夫,这三个曾经给她爱,给她温暖依靠的男人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三个原本幸福的家庭蒙上了如此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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