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我内心感到无比强烈的惧怕,我想退缩,师父像是察觉了我内心的变化,他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在说不要怕有师父在呢。
旁边的警车里下来一位中年警察向我们走来,他语气哀婉的说:
“现场的第一手资料我们已整理完毕,也拍了照,法医已经确认受害人已经死亡三天以上了……”
“什么”我还没有听警察说完一声尖叫,因为来的时候我分明听见老张婶说昨天晚上婷婷姐还向家里打电话呢。
“小伙子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你如果说不清楚,我们会把你当犯罪嫌疑人抓起来的”
师父一下把我拦在他的身后,解释说:
“昨天晚上这孩子还向家里打电话呢,说自己觉得冷,老张嫂子还要她多穿些衣服,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判断出错了”
听到我们的质疑,女法医从警车上走了下来。
“怎么会呢,我从业二十多年,这最基本的常识我怎么会判断出错呢,我以我法医的名义誓,从尸体上的各项特征上看,受害人已经非正常死亡三天以上了,这不会出错的,你们要相信我们”
“不是,警察同志,你多想了”师父说。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再讲话,这也太诡异了吧,人都死了三天了,怎么昨天晚上还会给家里打电话,再想她电话里说得话,我觉得身上冷,这虽说这是阳春三月,可是这春寒料峭被丢在水沟里能不冷吗?越想众人越是感到害怕。
警察和女法医站在一边神情紧张,他们小声的不知在嘀咕什么,他们从业这么多年灵异事件肯定没少遇到过,可以看出他们一定没有碰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没一会,警察和女法医转过身来说:“你们先把受害人父母扶起来,由于受害人身上没有太多明显的伤痕,我们决定对尸体进行解剖,以便为受害人洗清冤屈,还受害人一个公道,这也是我们一直等你们家人来的原因”。
原本哭得疯疯癫癫的老张叔老两口听见法医要对婷婷姐解剖立马把尸体抱在怀里。
“你们,谁也不准动我闺女,谁动一下我跟你们拼了老命,我闺女都被害得这么惨了你们还要在她身上动刀,你们安得是什么心,你们也是有儿女的人,还有点人味吗你们”
“受害人家属,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从受害者本身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与证据,以便于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我们不能任其逍遥法外,置之不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有失警察和法医的职责的”
警察和法医对于老张婶过激的言语倒是不难理解,人心都是肉长得,谁的孩子谁疼,何况死得这么惨,任由警察和法医和另外几名警务人员好歹好劝,老两口就是听不进去,场面一下子僵持下来。
师父刚才去旁边抽了根烟现在折了回来。
“尸体不用解剖了,我能找出凶手,先把她拉去殡仪馆吧”师父像是胸有成竹的说。
我站在一旁看着师父心里着急的说‘亲爹,你这个时候逞什么能啊”
几位警察法医听了先是一惊,随后便说:“这位大哥,你说这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关乎死亡的大事不是儿戏啊”
“给我三天时间我定能找出凶手,三天之后如果找不出凶手,我愿意背负犯罪嫌疑人的罪名跟你们去坐牢”师父说着把身上的身份证件递给了那中年警察手里。
警察接过证件觉得不可思议,这人如果不是神经病为何对这种命案的事敢大包大揽。
“二蛋,跟我来,”我应声跟着师父走到尸体前,师父吩咐我把婷婷姐脸上的淤泥擦干净,师父轻轻的扒开婷婷姐的右眼,全是眼白,完全没有黑色的瞳仁,师父开始抚摸额头上的鬼门,他自己自言自语‘的确死三天了,魂魄也早走了’我心里不爽‘你妹的,人都死三天了,魂魄肯定早走了,三岁小孩也能看出来,这事惹大了吧,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看不懂师父对尸体做了什么,没一会他站起身对三虎说把你父母拉上我的车,然后他又对着现场的警察说:
“这里交给你们了,拜托了”
我和三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哭天抹泪的老张叔婶拉上师父的车,师父也上了车准备开车走,那中年警察凑了上来问:
“敢问同志是什么人?”
“和你们一样,维护人间正义和平”
“你是阴阳先生”,不知为何那警察像是幡然醒悟一般,说: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一定注意安全,切记”
我靠,我有点大跌眼镜,尼玛,警察也信鬼神,这也太他妈操蛋了吧,话说回来,警察也不是有三头六臂,警察也是人,我想他以前肯定遇到过很厉害的阴阳先生,所有他才相信师父,他之所以敢放任师父这么做,假如破了案,功劳是他们的,破不了就把责任推到师父和受害人家属身上,谁让你们死活不让解剖呢。
警察有警察的难处,他们这么做也不过分,何况这桩命案如此被迷雾缠绕,人都死三天了还能往家里打电话,想想都汗毛倒竖的渗人,而且又是什么东西指引三虎找到这里的呢,鬼魂,那定是冤死的鬼魂,你能找出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警察肯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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