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你那边有进展了吗?”马丁·威利斯是麻省总院的医生,同时也是哈佛大学的教授,这次被带来休斯敦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可他天然就跟梁葆光亲近,所以遇上之后总会攀谈几句。
“没什么进展,说实话我对基因工程不是太在行,也就临床上能帮点小忙。”术业有专攻,梁葆光的天赋点全投进数学这个大坑里去了,剩下的一些也都贡献给了临床医学,找他谈那中话题显然是找错了人。
马丁·威利斯显得很失望,但随即心情又变得明媚了起来,“如果我们能成功抑制STING通路的活性,许多绝症都将如同感冒一般再不是问题,一个诺贝尔医学奖妥妥地到手,即便这么多人分享一个荣誉也……”
“问题是我们做不到。”梁葆光不得不打断了这位老教授的白日梦,虽然大家讨论后认为抑制STING通路的活性可行,但以目前的技术没法做到精确控制,所以一切空想就都没了现实意义。
在目前所发现的胞质 DNA 感受器中,cGAS 是普遍存在的必需的 DNA 感受器,受到DNA 刺激后能够产生环 GMP-AMP,进而结合并激活 IFN 基因的刺激因子STING,被激活后能够招募 TBK1 蛋白并与之结合,随后导致 STING 和 IRF3 被 TBK1 磷酸化,最终触发 I 类 IFN 的生成。如果 STING 的磷酸化位点突变为丙氨酸,则能显著削弱其对下游干扰素的激活能力。
这个理论貌似没有任何问题,可在人的免疫系统上这么玩,整个STING通路都将完全失去活性,这将是比感染了艾滋病毒更加糟糕的结果,所以这个治疗方案目前只能存在于纸面上,不能被拿到病人身上试验。
“总归有办法的。”许多老教授到了快不行的时候,都会一心一意地求个诺奖的认可,哪怕厚着脸皮搭顺风车都愿意,马丁·威利斯也有着一样的怨念,“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听说外面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哦,你还有外面的消息?”梁葆光沉迷工作不能自拔,完全忘记了去关心外面的动静,被提醒了一句才想起来,外面的天花疫情恐怕已经彻底爆发开来了。
“嗯,有人说天花病毒是越境的墨西哥人带进希望国的,所以很多民众都要求封锁两国的边境,彻底禁绝非法移民的进入,而一些不要脸的政客借机鼓吹大希望国主义,还说要在边境建起高墙。”马丁·威利斯有些义愤填膺,他自己虽然没有任何墨西哥的血统,却一直对南面的邻居抱有同情,谁让他的情妇是个风情万种的墨西哥美人呢。
梁葆光听了之后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张顶着金发的的老脸,唐纳德·格雷迈恩(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就是全希望国最旗帜鲜明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早八百年前就提出要建墙了,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不跳出来就有鬼了。他却又忍不住去想,以这些政客的尿性,会不会此次事件就是他们在背后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