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北麟将牛奶杯端在了手中,“知道了,就下去吩咐。”
“是,阁下!”
韩青抿着唇,离开了书房。
阁下现在说话,虽然还是淡淡的,但以前那些微微可查的笑意,已经很少会有了。
他竟然能听得出每个字眼里,隐藏的冰凉和寒意?
幻听了?
阁下以前对人,明明都很宽容的啊。
*
赫连北麟站在起居室的露台上,将牛奶一点点喝完......
他静静看着远方,面容平静,眼角的泪痣在暗夜里,竟别样的红。
走回房间里,他将露台的透明落地窗拉上,顺便扣上了锁。
从浴室里洗完澡,走出来后,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赫连北麟吹干头,再次站在了透明落地窗前。
他低眸,盯着锁的位置,看了许久......
终是,将锁重新解开了。
*
三日后的晚上。
夜色漆黑,冷风刺骨。
薄绯穿着黑色的一身套装,翻进了二楼的露台上。
她轻声轻脚逼近,屏住了呼吸。
拿出特质的银针,准备开锁。
但,锁是开着的?
薄绯拧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
赫连北麟是一国总统,最怕的就是被暗杀。
这总统府虽然戒备无比森严,但也不是铜墙铁壁,他睡觉竟然不关露台的门?
到底,要不要进去?
纠结了一小会,薄绯还是选择轻轻拉开门,穿过帷幕,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
好在,她戴了夜视镜。
大床上,男人平躺着,看上去睡得很安静。
墨黑的长铺散在枕头上,眉目沉静如画,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