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看见,费嘉年和君子言离开后。
费司霆缓缓睁开的眼眸,暗色一点点晕染开,像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尽是晦涩难懂的光。
到了晚上。
容薏潦草地吃了点东西,连澡都不想洗,直接进了赫连少衍给他安排的楼下的病房休息。
她现在,整个人感觉很疲惫。
不知怎么,照片上那水下酒店的样子,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
她现在很确定,她去过那里。
所以,她这是要恢复记忆的前兆吗?
.......
夜色如墨。
容薏浑浑噩噩睡着了,脑袋晕沉,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她穿着临时的病号服,在病床上翻来覆去。
梦里,男人或低沉,或戏谑,或霸道,或缱绻的声音,与她被气得差点跳脚的声音,错综复杂,交织在她脑海里。
【女人,以后你游完泳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听不得你喘。】
【下流!无耻!这么轻而易举,我看你改名赫连硬算了!】
【我叫赫连硬,那你呢?.....容薏湿?】
【赫连沉枭,我怎么就没现,你这么不要脸?】
【我为什么要脸?要脸还得洗。这不是你说的?赫连硬配容薏湿,天作之合。】
她恍惚看到,游乐园里,她趴在赫连沉枭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他问她:【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