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我摸到了粘稠的血,你真的流血了!”容薏全身有些抖,惊恐又害怕:“你是不是,又去....又去那个地方了?”
那个,这辈子,她最恐惧的地方。
容震忙安抚:“薏薏,酷酷哪里都没有去,他刚才不过摔了一跤,你别担心。”
“真的吗?爸爸,你没骗我?”
“没有!薏薏乖!”
“好,那我帮酷酷包扎。”
容震拿过药箱来,给赫连沉枭擦药和清理伤口。
很想问一问,他怎么弄伤的?这么严重!
赫连沉枭喉头像堆满砂砾,他该怎么告诉容震,她的女儿,有可能很快死掉的事情?
太残忍了。
容震处理好后,道:“薏薏,我已经上完药了,你不是非给酷酷包纱布固定吗?”
“嗯,爸爸,我帮酷酷包扎,要是错了,你记得提醒我。”她现在,看不见。
“好,乖女儿。”
赫连沉枭深深凝视着女人帮他小心翼翼缠纱布的表情.....
认真,执着,心疼。
“酷酷,疼不疼?”容薏自顾自说着:“以前,我不小心磕一下,都觉得好疼,你看,你都流血了,肯定很疼吧?”
“.....”
“酷酷,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女人甜美一笑,嘟起薄薄的唇瓣,给他手背吹气。
赫连沉枭想起她曾经给她吹凉粥,喂他吃饭的时候。
只觉,心在滴血。
他到底是有多眼瞎?
眼瞎了,心也瞎吗?
怎么就看不出,她爱他。
她一个女人罢了,难道要像他这种大男人一样,抛头颅洒热血赴汤蹈火,才算是爱?
*
容薏玩了一上午,累了。
吃完午餐,睡去。
赫连沉枭给她盖好被子,便出了主人房。
旁边的客房里。
容震很惊讶,站起来:“沉枭。”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