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宝姿扒开人潮,急切的左右张望。
她两只眼睛的视力都是5.3,夜晚也能如常视物,应该不会出错。
那是Kn哥吧……
厉宝姿往最有可能的西南方向追去,在她气喘吁吁时,果真看见前方有一道人影,隐隐透着几分熟悉。
她不敢生张,保持较大间距跟着。
Kn哥两手插兜,懒洋洋的走在公路边上,时不时踢一下脚下的石子。
无所谓,不在乎,漫不经心,他身上仿佛就打上了这几个字。
偶尔,他连活着都觉得很无聊。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这就是他,活着的时候受人憎恨,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他为什么要活?这世界对他不存善意,他也对这世界不存善意。
抬眸,看见前面有一道铁轨时,他不由牵唇一笑,走过去,趴在铁轨上听了一会儿。
貌似有一辆火车正在开过来。
他退开几步,在路边捡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铁块,在手心上下抛了两下,随即卡在铁轨边沿上。
再次退开,这回,退到了足够远的距离。
当火车开过来时,碰到铁块,剧烈震动了几下,嗡嗡嗡的巨响,震破胸膜。
整辆火车,仿佛都要朝他这边倾倒。
但最终,火车稳住了,嗡嗡嗡的,继续向前方驶去。
Kn哥冷眼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离开。
不知道去哪里,因为他没有家。像他这种饿狼,哪里有血腥味,就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