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小院外,有几颗歪脖子老树,枝桠斜出,饱经沧桑。偶有几处声响,又很快归于死寂。
厉宝姿在房间里走动,忙碌,本不想管床上的那个男人,但终究是一条人命。
何况,她虽认定他是个坏人,但还没亲眼见过他害谁呢。
拧干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哪知他不识好,挣扎着,抗拒着,伸手想将毛巾扯掉。
就算在病中,这男人也这么不老实。
厉宝姿攥住他那只不老实的大掌,十指相扣,攥紧,像是演默剧般,他不动了。
她重新将那块毛巾盖好,站起身,打算去烧热水,岂料,走了两步,又被拉回去。
原来,他的手还紧抓着她的,扣的很紧,像是用强力胶水粘在她手上。
厉宝姿甩了甩,没甩掉,狐疑的望着他,说:“你放开我,我去烧热水。”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呼吸薄弱,她不由又加一句,“我等会就回来。”
这回,他放开了。厉宝姿疑心他根本没昏迷,但看他的模样又不像能保持清醒,真是件怪事。
只昏迷了半日,Kn哥就醒来。
或许是他睡着时,没那么凶神恶煞,连阳光都不怎么怕他,调皮的在他脸上跃动。
但他一醒来,那些阳光就尽数跑掉,他身子好似有大半隐藏在黑暗中。
Kn哥半坐在床上,厉宝姿正巧端着熬好的药汁进来,她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冷漠道:“醒来了,就自己喝吧。”
Kn哥狼眸转动了一下,看向厉宝姿,命令道:“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