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女人低哑一声笑出来,“你虽不是国家元,但在先生心里,比国家元还金贵。你应该没那时候的记忆了,我虽是你的奶母,但先生从不让我直接喂奶,而是让我将奶挤进奶瓶里,他再喂给你。”
小小微微不解,“这有什么区别吗?”
“是没什么区别,他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碰你。”虚弱女人轻声道。
小小还是不懂,但没再继续纠结下来,而是关心问道:“你是什么病,需要什么帮助吗?”
她的心情略沉重,她最讨厌身边人生病了。
虚弱女人一笑,“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女儿,先生都为我安排好了,过阵子,就会有户无子女的好人家将她接走。”
小小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的病呢,为什么不去医院治?”
虚弱女人摇头,“不治了,我不想再做那些化疗将痛苦拖长。”
小小的心像是系着一块重石,沉甸甸的往下坠。
虚弱女人轻抚小小垂在肩侧的根,柔声道:“小小,不要难过,也不要让自己眼睛蒙上灰尘。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孩子早夭,为了生存,我应聘去古堡喂奶,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你的眼睛真的太漂亮了。”
小小低垂着头,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她好像有点印象了,久远的梦里,有道温婉的声音给她唱童歌,说故事。
陆云铮站在楼道,微仰起头,朝着虚无之地,轻声叫了一声,“小小。”
灯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