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霍家。

乐可一进门，就看见小小坐在庭院葡萄藤下呆，原本铮亮铮亮的星眸此刻蒙上了一层灰雾，里面的光透不出来，璞玉般精致的小脸沉静而淡雅，失了几分活力。

好看的人，连呆都像艺术品。

她举起脖间的照相机，对着小小拍了两张照，

咔咔声惊醒了小小，她偏转头，望见是乐可，低哑叫了一句，“乐可姐姐。”

乐可跳坐到小小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道：“怎么了，才见过小男朋友就想了？”

小小的小脸仍半埋在膝盖间，长长的秀披散下来，略微遮挡住她的两颊。

她问：“为什么这世上要有分别？我好想我所爱的人都生活在一起。”

“是因为不满足吧。”乐可悠悠道，“你又想要鱼，又想要熊掌，所以才会有这种忧愁。”

小小的心灵一震，有种被戳到痛处的醍醐灌顶之感。

“小小，世事难两全。对于两难的事情，你要这样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乐可姐姐就是这样想的吗？”

乐可装模作样夸张想了想，随即用力点头，“当然。”

对于陆云铮，她就是那样想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乐可姐姐谢谢你。”小小突然觉得自己心胸开阔了很多。

“不用客气，对了，傅总在吗？”

“我妈在卧室，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