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凉如水,浅白月光影影绰绰,霍家庭院泄了一地的水银。
傅染抱膝坐在窗边,月色在她面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华,但这美好的假象只维持到霍擎天进门的那刻。
霍擎天一踏进卧室门,傅染就诚惶诚恐道:“哎呦,霍总回来了,今天辛苦了吧。”
霍擎天淡漠地晲了眼傅染,看她演戏,知道她心里有气。
“霍总,我来给您宽衣。”傅染掐着声音道,来到霍擎天身后给他脱西装。
霍擎天拿这活宝贝没办法,只得道:“事态从急,你体谅一下。”
“什么样的紧急情况,你要把我踹下车?”傅染将霍擎天的手工西装挂好,口气恢复正常,星眸寒气逼人。
“我没用踹吧。”他是把她拽下车的。
“你还反驳,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到底赶着去处理什么事?”傅染不想跟他吵,吵架要力气,但今天这事他不给出个解释,她心里那个坎怎么过得去。
难道她是累赘吗,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能让她看。
“过阵子和你说,现在不方便。”霍擎天疲惫得揉了揉眉头,不再和傅染纠缠这个话题,径直去浴室洗澡。
他又何曾料到,病时间提前到来,痛感比上一次强了十倍不止。他这才明白,F毒素为何被称为折磨人质的利器。
不过,庆幸的是,痛是痛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