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擎天将酒瓶掷在地板上,酒瓶四分五裂,残余的酒液四溅得地板狼藉不堪。
“对不起有用吗,我拜托你,有事和我说,别学她啊,别学她,”邵擎天抓挠着短,痛苦的哀嚎如一头受伤的孤狼,不知如何排解无处不在的疼痛。
傅染撑着沙起身,抱住邵擎天,扯住他的手臂让他不要再折磨自己,“我会说的,我以后有事一定会告诉你,邵擎天,你别伤害自己。”
邵擎天反手紧搂住傅染,力道大到她胳膊都快被勒断,他沉重地喘气,每一下都让她的心脏跟着紧缩一下。
“傅染,她走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再出事。你不要再出事,你心里难受,心里委屈和我说,我们一起解决。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我知道,我一定说,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会活得和你一样久。我以后再也不挑食了,我天天跑步,我天天锻炼……”傅染哽咽着保证,哭声由小到大,情难自已,她为自己哭,为他哭。
在一起这么多年,从她的十六岁到二十岁,她从未见他哭过。
再苦再累,再难熬再心伤,他也一声不吭,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常装傻卖宝,想要博得他一笑,却成效式微。
“喂,孩子快高三了明天还得上课,你们别闹了行吗?知道你们家有事,但已经好几个晚上这样了,孩子耽误不起。”隔壁的邻居咚咚地捶响房门,难掩不忿。
傅染连忙擦干泪,敛好情绪,扬声回了句,“对不起,不会了。”
又对两眼猩红、浑身酒臭的邵擎天道:“先去浴室洗个澡好吗,我扶你去。”
浴室,强劲的水珠自莲蓬头冲下,邵擎天双手抵墙,水流激打他肌理分明的背脊,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