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该如此,强求无益……走吧骆大人,既然要宣给辛爱听,那就晓月轩吧。”钟金夫人并未言明真相,而是加快了一些速度。
见她如此,骆思恭也闭上了嘴,很快,晓月轩在望。
一进门,骆思恭一眼就见院子正当中停放着一具尸体,可惜整个被白布盖着,看不到相貌。
“这是……”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奇的问道。
钟金夫人说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这就是辛爱,他忽得暴病,病的太重了,即使大都督医术如神,也无力回天……”
“你胡说,什么暴病,我看是你对辛爱黄台吉痛下的杀手吧……是了,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一点儿也不失望……”
“我家大人呢?你不会又把我家大人抓起来了吧?”陈拾怒冲冲的打断了骆思恭,说话间手已按在腰间绣春刀的到把上。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张大都督没能救回辛爱,伤心欲绝,正在里边休息。”钟金夫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好,我去见他!”陈拾说着便向屋门冲去,刚跑几步,门内闪出十多条大汉,手持硬弓,弓弦满张,闪着冷光的箭头齐齐对准了他。
“小伙子,我说了,大都督正在里边休息!”钟金夫人慢条斯理的说道,脸挂笑容,却难掩威胁之意。
随着她的话,陆续有蒙古壮汉出现,人人手持弓箭,远远的瞄准了骆思恭等人。
“少特么拿这些吓唬老子,你特么当老子是吓大的么?赶紧把我家大都督放了,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个鸟王宫!”陈拾破口大骂,脚下却好像生了根一般,再没敢往前动一步。他不傻,从四周这些壮汉身上感受的到浓浓的杀机。
钟金夫人不以为忤,笑眯眯道:“我说了,大都督正在休息,现在么,骆大人,还请回京转告大明天子陛下,辛爱病亡,把汗那吉前两天也坠马震伤了脏腑,于今日不幸离世,还请陛下另做考虑,再挑一人继承顺义王之位,待到大人再领圣旨来时,我会让你们见到大都督的。”
“这是威胁么?”骆思恭寒声问道。
“实话实说而已,”钟金夫人说着一顿:“当然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和我家大人说句话可行么?”
钟金夫人沉默了片刻,微微额首:“可以,不过,只能在门口说,不许进门,大都督听的见。”
骆思恭点点头,大步向门口走去,行至那几个大汉面前,大汉们后撤几步,让开了道路。
“张大人,你还好么?”
“死不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按夫人说的去做吧,转告陛下,我好的很,夫人待我如同上宾,让他切勿挂念……辛爱和把汗那吉已死,让他早定顺义王继位人选,以安民心!”
“早定”二字咬字略重,骆思恭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了张佑的心思,点头道:“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回京,还请大人好生荣养,下次再来接你,可别还这么病恹恹的。”
说着转身,猛一挥手:“咱们走!”当先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