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不了他,我的心就好像被一只锋利的爪子狠狠的挠,一把又一把……”
“我明白,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不过,我真的能理解。”
曹爱金抬臂擦了擦眼睛,突然笑了一声,说道:“后来我就明白了,祸从口出,然后……”
“嗯,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这也不失为一个明哲保身的好法子。”张佑打断了曹爱金,说到:“不过呢,你这也有点过了,孔圣人写中庸,不是没有道理的,过犹不及,不偏不倚方佳。当然了,你这性格已经形成,也用不着再刻意去改变。事实上,比较起来,其实我更愿意跟你这种人打叫道,而不是那些能言善道的。”
曹爱金轻轻笑了笑,说道:“这事儿憋在我心里好久了,除了跟师傅说过,您是头一个,说出来就轻松多了。刚才您不是说有事让我帮着参详么?现在能说了吧?”
“我想重开西厂!”
“什么?”曹爱金被吓到了,失声惊叫,接着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师叔,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前后两任提督,一个汪直一个刘瑾,可都没一个好下场的,尤其是刘瑾,最终可是受的凌迟之刑,所以此事,您可一定要三思啊。”
西厂由明宪宗和明武宗分别短暂设立,权势犹在东厂之上,两任提督都是大大的权宦,刘瑾更是被称为九千岁而不名。可惜两人搞的天*怒人怨,最终都没落得善终。
“我知道,这不是跟你商议嘛,田义这人很有本事,自打他受*宠*以来,我被搞的处处被动,偏偏又无法时刻守在陛下身边。本来,此事我义父是最佳人选,不过你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我便想……”
“别别别,师叔,不是我不想帮您,实在是这胆子忒重,我挑不起来啊。”
“唉,要是你师傅在就好了……算了,当我没提吧,此事我再好好琢磨琢磨。另外,我让你查的事情不要放松,田义和郑淑妃的动态也要随时留意。不是我想争权夺利,实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告别曹爱金回府已是亥时初牌(夜里九点多),张佳琳却还没回来,拒兰琪说,有信儿传回来,查账的事情暂时没事儿,让他不要担心。
“这么晚,今晚她就不回来了吧?”张佑额首问道。
兰琪点点头,问道:“入宫如何,可有什么收获么?”
“还行吧,”张佑将今日经历简短说了一遍,末了道:“明日*你再入宫,你是女子,又有太后娘娘那层关系,入宫比我要方便的多,不光太后那儿,其它各宫也要多走动着些,不要舍不得银子,该花就花。”
“我省得的,郑淑妃那儿呢?”
“去,该什么样还什么样,权当不知道她跟田义的关系就是。”张佑说着一顿:“对了,有日子没见郑承宪了,那家伙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