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愕然一笑,望着推门而入的李海龙道:“你小子属曹操的吧?”
李海龙嘿嘿一笑,自顾自搬了把凳子坐下,并没接张佑的话茬儿。
他比年前高了一些,嘴*巴上冒出黑乎乎一片胡茬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显得十分精神,比起当初,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你爸妈跟你大伯他们都还好吧?”张佑问道。
李海龙点点头:“有吃有喝的,好着呢……说到这儿了,我得给我父亲向您求个情,都怪李老实那家伙,家父才……”
“过去的就别提了,”张佑摆手打断了他:“怎么也有你大伯他们那层关系在,只要今后改了,还是一家人嘛。刚才正说呢,我准备派人去暹罗,你敢不敢去?”
“敢,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暹罗嘛,”李海龙挺胸说道,接着又道:“对了,暹罗在哪儿啊?”
靠,三人同时绝倒。
“合着你不知道暹罗在哪儿啊,那你小子还答应这么痛快?”
李海龙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道:“这不有您嘛,只要有您在背后支持着,天涯海角,就没我不敢去的地方。”
“行,别的本事没见长,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了……暹罗在云南还往南的地方,是咱们大明的附属国,算了,回头给你找张地图你自己看吧,我准备去那边买块地,你去跟着长长见识,锻炼锻炼,顺便再娶几个暹罗国的美女回来。”
“有美女啊,太好啦,我还真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临走时父亲还说呢,准备张罗着让媒人给我说媒,这下用不着他了。”李海龙眉飞色舞的说着,突然一顿,转而到:“对了,差点忘了,郑八窍得病了,掉头发,听说都快掉完了,还有黄氏,也开始掉头发了,黄家老爷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郑爽特意找到我,托我给您带个口信儿,不看僧面看佛面,求您救救他母亲。”
“这……怎么听着和那盐商的小妾死法儿差不多啊?少爷,这是……”钱倭瓜大惊失色,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起下来的那些地砖是被郑八窍得了去吧?莫非,这种怪病和那些地砖有关不成?”
李海龙不说张佑几乎都快忘了郑勇和黄氏,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什么地砖不地砖,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呃,好吧,就是地砖,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那郑勇以为白得了便宜,却不知道,那些地砖,其实是催命的符咒……”
“地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莫非这世间真有鬼怪不成?”钱倭瓜打断张佑,四下张望一圈儿,天色已暗,屋里尚未掌灯,黑咕隆咚的,下意识他便打了个冷战。
李海龙自然也知道镇子上那处鬼宅,听钱倭瓜这么一说,也有点儿害怕起来,起身坐到了床尾。
只有钱不留行客听的迷糊,问道:“说了半天,你们说的什么啊?”
钱倭瓜闻言简短的给他解释了一翻,于是他也好奇起来,问张佑道:“那地砖究竟有和神奇之处啊?不会是有某种慢性毒素吧?”
“还是你聪明,一下就猜到点子上了,那些地砖确实在向外散发一种慢性毒素,当初我一听宅子主人的死因就猜到了,后来进去一转悠,果然找到了那些地砖,这才决定了买那宅子……这事儿还没告诉我娘吧海龙?不行,我得赶紧告诉她去,她吃了郑勇和黄氏那么多苦头,总算可以替她报仇了。”
说着张佑起身就走,李海龙急忙跟上:“别忙着走啊,郑爽那儿怎么答复啊?黄氏再有不是,毕竟是他亲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吧?那样怕是要伤了郑爽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