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闻言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关键在江南场合忒多,见的人也是形形色*色……”
“你忘啦,就是那个矮胖子,手上戴了九个戒指,一见你就色眯眯的那个。”
“啊,他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记得当时若不是你劝我,我还想收拾他来着呢……子茂,子诚说的没错儿,那样的老子,还真不相信他能养出这般出色的儿子来。”后一句话却是对李如松说的,一路上,她早就在李如松的强烈要求下改了对他的称呼。
“快看,他真的要下手捞戒指了!”李如松尚未回应,便听有人惊呼,忙和张佑李妍一道望去,果见蒋玉菡挽起了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的那位好友也站在他的旁边,不然刚才三人越说声音越大,肯定早就惊动了那位年轻公子。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台上小姑娘和旁边的那位成熟美女也捏了一把汗。
蒋玉菡闭上眼睛,暗暗对自己说了一句,豁出去了,咬牙将手向沸腾的油锅探去,眼看就要碰到滚油时却又倏地抽回了手,摇摇头,落寞的往回走去。
小姑娘和成熟美女失望至极,却不知为何,长长松了口气。
嘘声一片,蒋玉菡的脑袋更低了,下巴几乎要碰到胸口了。
年轻公子跟在他的后边安慰他:“好了端敬兄,想开些……”说着扯着嗓子对四周吆喝:“嘘什么嘘?有本事你们去捞啊?好歹我们端敬兄还在油锅边儿上站了会儿呢……”嘘声果然弱了下去。
众人想想也是,那可是滚烫的油锅啊,若兰姑娘再好,还是自己的身子骨儿重要。
看来,今晚是无人可以享受若兰姑娘的独舞喽!
李如松叹了口气,坐回位置,苦笑道:“这个若兰姑娘也真是,纯粹是难为人嘛,本来以为把兄弟你找来肯定能一亲芳泽了,现在看来,又白跑一趟啦。”
“大帅原来也稀罕若兰姑娘啊,这是学生所遇到过的最为独特的一名女子,让人恨的牙根儿痒痒,偏偏又欲罢不能,实在是,实在是……”蒋玉菡已经坐回了位置,侧过脸来苦笑着插口,话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再次报以苦笑。
对于对方认识自己李如松并不感觉奇怪,闻言升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附和道:“是啊是啊,本来我还觉得搬来救兵,今晚肯定能抱得美人归呢,何曾想这小娘子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啊!”
平日里若兰出题,一般都是一道算数一道文学再加那两副一直没人对出的对联儿,这油锅算哪一出啊?
蒋玉菡和那位年轻公子同时望向张佑:“救兵?就是这位兄台罢?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啊?”
“贱名不足挂齿,叫我小张便可。”张佑不欲暴露身份,随口敷衍道。
“原来是张兄,失敬失敬。”两人同时说道,神色间却微微有些不满,不过碍着李如松面子,表现并不明显罢。
张佑并不放在心上,望向李如松:“子茂兄,真的想一亲芳泽么?”
“废话,当然想了,可这油锅……”
“你要相信我,尽管去捞戒指,俗话说的好,心诚则灵,只要你一片诚心,定有神灵护佑……”
“少忽悠我,有本事你捞一个给为兄看看,你要敢捞,日后为兄便……”
“便如何?”张佑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如松,一字一顿问道,神色突然十分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