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樱无声点头,默默收拾完碗筷,悄然退了出去,浅浅则和衣躺到床上,睁着大眼睛盯着洁白的床幔出神,视线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马背上,李妍问道。
“什么怎么样?”张佑反问。
李妍白他一眼:“你说呢?你总不会无缘无故的瞎说什么倭国女人?”
我只是觉得她长的像一个岛国女*优吧。
当然,这话自然不能宣之于口,哪怕对方已经和他裸逞相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她确实有点像倭国女人,顺口试探一句罢,毕竟当年江南这边倭寇为货多年,万一是他们留下来的孽种呢?”
“说的真难听,就算她是倭国人的孩子又如何?莫非就能证明她是坏人了?我倒觉得她还不错嘛。”李妍不服气的说道。
张佑道:“我也没肯定过她就一定是坏人吧?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儿不简单罢了,向东和莫日根不是说过嘛,连徐登瀛都很尊重她,徐登瀛可是怡红院的后台老板,这情况总不正常吧?”
“好吧,说不过你……接下来咱们去哪儿?还去找地方吗?”
张佑摇了摇头:“不去了,去五味居找老马喝酒去,顺便问问夜向南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估摸着格物所的马车图纸也快到了。”
夜向南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马和造马车的图纸了,张佑听了之后大喜,拍着胸*脯保证图纸很快就能到,马匹也跟张家口那边联系好了,顶多过完年,就先送过一千匹来。
这事儿他给申时行和房守士同时去了信,得到了申时行的支持,有当朝次辅首肯,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人拿谋反的罪名找他麻烦——在明朝,马匹是受管制的,一千匹的数目虽然并不太多,却已经够的到诛九族的罪名了。这也是夜向北为何那么发愁的原因了,不然别看他们名为花子帮,这么多年的积攒,买一千匹马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伙儿都开心,一顿酒从上午一直吃到后晌,张佑酒虽没喝多少,架不住量浅,回邢府的时候,是被叶十郎找来的兄弟抬回去的。
刚进他卧室躺好就吐了起来,弄的被子褥子上都是,李妍红杏和思涵捏着鼻子帮他打扫,邢尚智站在旁边直皱眉,埋怨道:“一帮子叫花子,怎么就把他灌成这样了?子诚也是,喝不了就不喝,瞧瞧这……”
李妍心中突然一动,凑到红杏耳边低语了几句,红杏耳根子都红了起来,问道:“这能成吗?万一他……以后我也别见人了。”
思涵在旁边听的晕头转向,邢尚智却眼睛一亮,猛的一拍额头:“对啊,咱家怎么没有想到呢?就按李大家说的办,反正他都醉成这样了,估计现在打他个半死儿醒来都未必知道是被谁打的……”
“万一要是记的呢,你忘了他怎么跟你说的了?这要是让他知道了,非得跟你翻脸不可。”红杏又是羞涩又是担忧的说道。
邢尚智迟疑片刻,咬咬牙:“机会难得,管不了那么多了,思涵,你先下去吧,有事儿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