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轻松的说道:“他查就任他查呗,不是已经把窟窿堵上了嘛。”
“话是如此,可那小子奸诈似鬼,说的倒是好听,为了证明我的青白,说穿了还是开始怀疑我了,一旦查到蛛丝马迹……我这心里实在是静不下来啊。”
“也是倒霉,黄先生的毒药无色无味,本来做掉姓曹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想到这么巧,居然被死瘸子碰上了呢。”徐珍有些无奈的说道,接着望向窦士德:“你还是别留在杭州了,死瘸子是个混不吝,万一查到我这儿也是个麻烦,这样吧,先去……崇明吧,那里地处大海,没事没非的谁也不会上那儿去,知县是华亭人,跟我相熟,我给他修书一封你带上。”
柳传芳大喜,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递给窦士德:“三爷说的有道理,姓张的做事不循常理,这里确实不太安全,这点银票你带上,等这事儿过去之后,本官还有重谢。”
“全听三爷和柳大人的就是,”窦士德答应着接过银票,略一迟疑,摸出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递给徐珍:“临行前黄先生就给了小的这么一小瓶,姓曹的那儿用了不到一半儿,剩下的这些都给三爷您吧,万一哪天用的上呢。”
接瓶在手,徐珍摩挲了两下,玩味的笑道:“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哪天逼急了我给姓张的来点儿,他不是神医么?我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黄先生厉害。”
“三爷开玩笑了,还没到那份儿上呢,真把姓张的弄死,万岁爷那儿非得发了疯不可。”
“是啊,我也纳闷,你说万岁爷怎么就这么稀罕那小子呢?要不是顾忌着万岁爷,我早把那小子弄死了,他娘的,跟个搅屎棍子似的,哪儿都有他。”
“谁说不是呢,新建伯都退避三舍怕了他,说穿了,还不就是怕他身后的万岁爷嘛。”柳传芳有些唏嘘的说道。
徐珍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别提他,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玩意儿,我要是阳明公,知道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子孙,非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不可,都欺到头上拉屎了,也就是王承勋吧,换成我,拼着命不要也得出了这一口恶气。”
柳传芳不置可否,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对了三爷,姓张的还说看上小瀛州了,跟我商量呢,我说您刚弄到手里,推了他,他好像不想罢休,让我看到您时告诉您一声,让您去总兵府找他。”
“他也看上了,想干什么?”徐珍好奇的问道。
“李大家想在那儿盖房子,这人别看是个女流之辈,也是个惹不起的硬茬子,瞧她听说被您得了小瀛州时失望的样子,三爷您可得小心点儿,这女人要是发起狠来,可比男人黑多了。”
“切,不就是李文进的干妹妹嘛,山高皇帝远的,张佑我都不怕,还怕她一个娘儿们?”徐珍不屑的说道,说着忽然淫笑一声,道:“不过那娘儿们长的可真是可人儿,胸大屁*股圆的,若是能把*玩一番就好了……再问你就说没见到我,还让我去总兵府找他?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柳传芳点点头,问道:“对了三爷,咱们的船什么时候回来啊?虽然东借西凑的堵上了窟窿,查账的事儿我还是不踏实……”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那些富户们都是仰我徐家鼻息过活的,准保走不了嘴。你也是忒小心了,又想吃肉还怕烫嘴,再这样,等船回来赶紧把你那份儿给你,以后也不带你发财了。”
柳传芳赫然一笑:“这不是被那姓张的吓着了嘛,三爷可别跟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