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是对钱倭瓜说的,闻言不敢怠慢,上前也不管苏蓉疼的满头大汗,扭住她的胳膊猛的往后一带,便听“咔咔”两声脆响,已经摘了她的膀子。
苏蓉疼的直抽冷气,话都说不上来了,拿菜刀的哥哥见状挥刀就扑了上来,钱倭瓜却好像脑后长着眼睛,连头都没回,一个倒踢腿,准确的蹬在那汉子胸口,踹的他蹬蹬蹬连退六七步,后背撞到墙上方才站定。
“救命啊,杀人啦!”台阶上一直不做声的女人突然尖声叫了起来,张佑回头张望,发现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苏牢头浑如做梦一般,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看看赵振宇,再看看施威逞能的两个不速之客,尤其特意看了看张佑的脚,觉得两人虽然穿的好点儿,却怎么也不像有来头的,认定了是赵振宇的同事,被他撺掇着过来耍横,于是喷口大骂:“好胆大的狗杂种,先伤我仆人,又打我闺女,伤我儿子,真以为老子是好惹的是吧?乡亲父老们你们也看着了,烦劳谁跑个腿儿,不拘兵马司还是顺天府的差役,光天化日之下,我还不信这堂堂京畿重地就没王法了!”
人群骚动起来,还真有人小跑着去报官,张佑却并不在乎,不慌不忙的吩咐赵振宇:“去给我搬把椅子,不是去报官了么,咱们一边等着,顺便歇口气儿,”接着转脸望向钱倭瓜:“找绳子把那泼妇捆结实,在把你的破袜子脱下来塞她嘴里,小心她咬舌自尽!”
苏牢头心里有点没底了,这俩人到底谁啊?怎么听说报官还这么淡定?
那些看客们也很奇怪,大多数是左邻右舍,识得赵振宇,不禁小声议论,这一直没直过腰的苏家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找来的这两位又是干啥的,怎么这般生猛呢?
苏蓉却已经疼的麻木了,偏身坐在地上,俏目喷火的望着正好整以暇坐到赵振宇搬来椅子上的张佑:“你到底是谁?如此欺人,真的就不怕抓进衙门吃板子?”
“想知道我是谁啊?”张佑比了比自己,嘻嘻一笑:“老子偏偏就不告诉你!”
“你……狗杂种,有本事你弄死老娘,不然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苏蓉被气坏了,破口大骂。
张佑眼睛微微一眯,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就是有个刑部大牢的牢头继父嘛,既然敢来,老子自然就是不怕的,莫非你还能认识什么厉害人物不成?”
苏蓉突然得意起来,笑道:“你还真是小瞧人啊,好吧,就算你有点道行,不怕我爹爹,那宁远伯呢?他老人家可是堂堂的辽东总兵,想要你的脑袋,恐怕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吧?”
哈奇为了取信于她,总归是要说点什么的,如今眼见张佑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苏蓉只好扯起李成梁的大旗,不信还吓不倒张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