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像知道方向啊?”赵振宇奇怪的问钱倭瓜。
钱倭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他可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你那位置如此重要,秘密调查过你也未可知。”
“我的位置很重要吗?”
“废话,你自己想想啊,我甚至怀疑,当初你老婆跟你结婚就是冲着你这身份来的,为的就是窃取咱们格物所的机密。”
赵振宇迟疑一下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格物所的那些机密每一样都能换取惊天的价值,确实值得人们为自己布一个局,原本对钱倭瓜的那句“秘密调查过你”有些芥蒂,至此也烟消云散。
不提两人议论,三人纵马疾行,穿街过巷,抬眼见前边一个熟悉的大门儿,张佑便知到地方了,当先下马推了推,大门里边上着门闩,紧紧闭着,并未推动。
“小赵,待会儿还心疼那恶婆娘不?”他回头问到。
赵振宇此刻早已拎清了轻重,坚定的摇了摇头:“大人放心,一切全凭大人处置!”
“那就好,去叫门儿吧,声音大点儿,像个爷们……老钱,准备好,待会儿让你拿人别犹豫!”
“放心吧少爷!跟您办事儿就是痛快!”
赵振宇平日里没少受老丈人的腌臜气,此刻分清了是非,胆气早就壮了起来,上前用力拍门,发出“咣咣”的声音,大声吆喝着:“开门开门,我来了,人都死绝了吗?姑爷上门,连个应声的都没有,这是什么规矩?”
这年头的姑爷可跟后世待遇不一样,后世那是孙子,现在可是爷。
苏蓉是母亲带进苏家的,继父是刑部大牢的一名牢头儿,虽上不得台面,油水却足,二进的小院儿也是青砖到底的瓦舍,难得有见识,知道格物所有前途,便想方设法的把苏蓉嫁给了赵振宇。
谁知赵振宇却是个闷葫芦死心眼儿,一点儿油水摸不到,气的他直恨瞎了眼,加之苏蓉总在耳朵边儿抱怨,渐渐地也就不怎么拿赵振宇当回事儿了。
主家如此,下人也瞧着呢,听到外边姑爷叫门,便有一人不三不四说道:“姑爷莫不是格物所摆弄火药多了吧?老爷和小姐可都在家里呢,就不怕他俩骂你?”
声音落地,大门“吱呀”打开,一个青衣小厮闪出身来,抬眼见到张佑和钱倭瓜,顿时笑了:“难怪姑爷脾气见长,闹了半天是有撑腰子的了,你二位谁呀?咱家老爷可是刑部的人,先拎清身份惹不惹的起,不然把你们弄进刑部大牢不过就是咱老爷一句话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