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的尸体暂时不要安葬,以备日后查验。”
骆思恭继续点头,等了片刻,见张佑再无别的吩咐,这才突然说道:“对不起子诚,都是我……”
张佑摆手打断了他:“说什么呢?不过是敌人太狡猾罢了,和你有屁的关系……咱们都已经尽力了,相信我,就算没有了周晨,咱们迟早也有扳倒李成梁的那一天。”
安慰骆思恭是安慰骆思恭,张佑的心情却低落到了极点,他没想到敌人居然穷凶恶极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不过仔细想想,这事儿若是搁在自己头上,估计也得铤而走险。
现在好了,就算证明了推断正确又如何?死无对证,他甚至怀疑,也许那个李松也会永远这么失踪下去了,为了确保秘密,李成梁应该不惜杀害任何人。
心情不好,张佑拒绝了骆思恭一起吃晚饭的提议,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一个人骑在马上突然有些茫然。
他不想回家,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们为自己担心。他特别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偏偏遍翻记忆,也找不到那么一个可以畅所欲言无所不谈的对象。
这是穿越者特有的孤独,一般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到。
漫无目的的骑在马背上随意而行,夜幕降临,大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张佑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报社门口。
瞧里边尚有灯火,他想了想,下马进了大门儿。
“张大人,这早晚儿了,您这是……?”看大门的吓了一跳,笑着迎了过来,顺手接过了马缰绳。
“路过,见里边还亮着灯,就进来看看,还有谁在呢?老李在不?”
“李总编好像会友吃酒去了,不过婉儿姑娘还在。”
“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对了,记得给我的马喂点水,走了不短的路,估计口渴了。”张佑说着话信步向里走去,看大门的欲言又止,到底没敢说什么——孤男寡女,张佑和申婉儿或许问心无愧,普通人的观念想要彻底扭转却非一天两天就能做到。
可能是屋里温度比较高,窗户敞着一半儿,张佑站在窗下,借着烛光静静的看着闷头忙碌的申婉儿。
谁说专注的男人最迷*人,女人又何尝不迷*人呢?
申婉儿白衣赛雪,偶尔一动,胸*前金铃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配合她绝美的容颜,简直让人忘俗,看了片刻,张佑原本烦闷的心情居然神奇的轻松了下来。
申婉儿可能是饿了,低头看文章的时候,顺手从旁边拿起一条鸡腿大口啃了起来,见状,张佑忍不住回忆起初见她时的模样,忍俊不禁,噗笑出声。
申婉儿吓了一跳,一下呛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