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有认错的时候?”李妍脸色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道邱德胜恨你入骨,武功又那么高,如今咱们在明他在暗,万一要是伤到你……”
“我错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都带着你总行了吧?”
“哼,随你,你是大老爷,我这小女子可管不了你。”李妍仍旧余忿未消,赌气说道。
张佑心里暖暖的,兰琪嘴角噙笑,别有深意的说道:“姑姑可别这么说,别说子诚只是个伯爵,就算日后他成了侯爵成了公爵,您也永远是他的姑姑,敢不听话,咱们一块儿收拾他。”
“对对对,兰琪说的对,您永远是我姑姑,亲姑姑……”
李妍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罢了,我也就是瞎操心,不说了,吃饭去吧!”说罢转身入内,并未等两人。
“真生气了?”张佑有些诧异,小声问兰琪。
兰琪若有所思的望着李妍的背影,默然片刻,微微摇头:“走吧,吃饭去,饿了。”
亚尔弗列德又带着银子回了澳门,这是张常氏提醒的张佑,她在京城开了家粮油铺,将玉米和番薯弄了些去当稀罕物卖,反响还不错,每天虽然卖不了多少,架不住卖的贵,利润还可以。
亚尔弗列德虽然一门心思的想着帮助玛丽复国,却也知道短时间之内大明朝的势力范围还无法影响到欧洲,所以只能帮着张佑做“搬运工”,好在这差事也不错,吃用不愁,油水丰厚,还能天南海北的见识大明的锦绣风光,他也就甘之如饴了。
玛丽也在大明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如今买下的灰窑早已重新投产,按照她的配方生产混凝土,她自己则在张府别院建了一间实验室,除了偶尔去灰窑看一看外,剩下的时间大都耗在了那里,用来完善她的配方。
当然,根据张佑的建议,实验室内并不仅仅是玛丽自己在孤军奋战,还有从各地请来的几名经验丰富的烧窑工人,不光灰窑工,还有一个烧瓷器的。
早饭时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等到午饭,张佑免不得要问一问玛丽的近况,听说研究并无进展,自然要好言抚慰几句,倒也不必多说。
“李先生,早上怎么没见到你?”
张佑并未急着让李贽接任明报总编,而是希望能够和他多交流交流,所以便将他也带来了密云。
哪怕面对曾经的大明首辅,李贽也并不显得拘谨,苦笑道:“还说呢,活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骑那么长时间的马,大腿根都磨破了,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时早没你的影子了。”
“抹药了吧?那些护卫们都有我配的伤药。”
“抹了抹了,你别说,不愧是神医配置出来的,真是药到病除……”
“这话我爱听……都认识了吧?这是家父,这是我妹妹若萱……”
张若萱笑着打断张佑:“行了哥哥,咱们早就认识了,不用你再重来一遍了。李先生学识渊博,上午陪父亲聊了半晌,简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没有先生不知道的。”
张居正笑道:“是啊,尤其是经济上边,宏甫的有些见解听来耳目一新,抽空你给陛下推荐一下,重新起复,当个户部侍郎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贽被父女俩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谦虚两句,张佑已经望了过来:“先生还愿意重回官场么?愿意就是一句话的事,不愿意也成,我还给你留着个更加适合你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