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德当先要来纸笔,胸有成竹,笔走龙蛇般一蹴而就,倒是张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佳词妙句信手拈来,此刻却一首完整的都想不起来,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越想不出越着急,恶性循环,眼看信香已经燃到了一半,不禁冒出了一身大汗。
“怎么回事夫人?伯爵爷的情况,好像不妙啊?”苏米亚手心里全是汗,担忧的问道。
李妍也发现了张佑的异常,没有回答苏米亚的问题,心却高高的吊了起来。
辛爱黄台吉和苏赫巴**换了一下视线,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抹微笑。
周春德也很得意,什么文采无双,连首诗都做不出来,果然就是个花拳绣腿,真不知道那大明皇帝和太后娘娘,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四周渐渐传来小声的议论,李妍砖头怒目而视,动作幅度稍大了一些,挽着头发的发簪不知怎么被甩了下来,如云秀发顿时披散开来,长发及腰,微风吹过,宛若出尘的仙子一般。
所有人都看呆了,张佑眼前一亮,忽然回忆起后世网络之上盛传的几首诗词,急忙走到桌前,拿起毛笔,龙飞凤舞一半,抄录出来。
写罢搁笔,信香也正好燃尽。
“好了,比试结束,刘清河,还是由你将两位所作诗词念给大家听吧。”
辛爱黄台吉吩咐道,刘清河点头答应,首先拿起周春德所作诗词,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念道:“秋容浅浅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好一首咏海棠之作,周先生大才,小老儿佩服,小老儿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随意而作,老先生过誉了。”此诗乃是周春德得意之作,所以表面上虽然谦虚着,内心洋洋之意却根本就无法掩饰。
他瞥了张佑一眼:“不知伯爵爷做得什么诗篇?咱们都等着恭迎大作呢,还请老先生赶紧念来听听吧。”
听他这么一说,底下人也开始起哄,纷纷催促刘清河。刘清河不敢怠慢,急忙将张佑所作诗篇拿起来定睛一看,先暗赞了一声字迹写的漂亮,接着有些诧异的说道:“咦?想不到短短时间,伯爵爷爷居然做出了两首……”
“这是要以多取胜吗?”苏赫巴兽打断刘清河,不屑的说道,接着又道:“可惜呀,别看我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却也知道,诗词这东西不是量多就能取胜的,有的人一首诗就能流传千古,而有的人,写一辈子诗,却也未必能够留下他的名头。”
别看他外表粗犷,这番话说的却颇有道理,不少人赞同的点着头,也有一些心急的,高声叫道:“赶紧念明威伯的!”
话音一落,激起众多附和之声,苏米亚不满的瞪着苏赫巴兽:“还没比过,你怎么知道伯爵爷的不行?”
苏赫巴兽刚要反驳,辛爱黄台吉站了出来:“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刘清河,念吧,别让大家等着急了。”
所有的视线全部汇集在刘清河的身上,四下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