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还真没把握说服王喜姐。
怀着忐忑的心情,张佑亦步亦趋的跟在陈矩身后,终于轻手轻脚进入了大殿,左拐,顺着长廊来到了西暖阁。
梳妆台上点着两根凤烛,一道身影投射在翠玉屏风之上,虽略有拉长,却仍旧凹凸有致,别有一分魅惑。
空间中充满着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芳香,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张佑隐隐感觉有些燥热。
“娘娘,张大人来了。”陈矩跪倒在屏风那边,轻声说道。
“嗯,你先退下,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陈矩答应一声起身,冲张佑使了个眼色,蹑手蹑脚出了暖阁。
这一刻,张佑突然想起陈矩是谁来了,不就是那个被人称其为“佛”的司礼监掌印嘛,按照历史记载,此人大概是继张诚之后接任的司礼监掌印,同时,兼领东厂提督,是自冯保之后又一位独掌大权的权宦,不过他和冯保不同,为人正直,宅心仁厚,有明一代能够称得上好人的太监不多,他算一个。
原来他和义父关系这么好,难怪日后能够当上司礼监掌印……
张佑胡思乱想着,快步走到屏风那边,没矫情,直接跪倒在地见礼。
“这么急着找哀家,有什么事啊?”王喜姐端着架子,明知故问道。
其实就算张佑不找她,她也是要找张佑的,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大半夜的等着见张佑了。
“您说呢,娘娘,您不会不知道微臣找您干什么吧?”
王喜姐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本宫又不是神仙,你不说,本宫怎么知道你找我干什么?”
火烧眉毛了,还扯这些有意思吗?张佑心中有气,不客气地说道:“行了,娘娘您就别装了,说句不好听的,咱俩如今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不解决您的问题,万一哪天陛下来坤宁宫……哼哼,到那时,微臣固然是大逆不道,人头落地,您怕也地位不保,打入冷宫都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王喜姐豁然起身,寒着脸喝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和张鲸那个老东西,本宫能如此被动?”
张佑气极,冷笑道:“那也是你想向陛下邀宠,别忘了,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大胆,好歹本宫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和本宫说话,你活腻了不成?”
张佑嘿嘿一笑:“皇后娘娘好威风,赶紧叫人把微臣拖出去杖毙呀?微臣还真活腻了!”
“你你你……”王喜姐脸色涨红,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突然跺了跺脚:“算你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来找本宫一定是有解决的方法,说吧,本宫洗耳恭听。”最后四个字,她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完全是由牙缝中挤出来的。
见王喜姐被气成这样偏偏还拿自己没有办法,张佑终于感觉舒服了些,语气缓和了下来:“这才对嘛,微臣来找娘娘,当然是有解决的方法,不过嘛,就是不知道娘娘能不能下定决心。”
“废话少说,到底什么方法?”
“针灸。”
王喜姐其实隐隐已经猜到,听张佑果然吐出这两个字,眉毛不禁轻轻一挑:“有什么不能下定决心的,莫非,针灸的部位有什么问题不成?”
张佑忽然升起恶作据的心思,说道:“娘娘果然聪慧,您猜中了,需要针灸会**,此穴位于牝户与**之间,不知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