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什么先见之明不先见之明的,不过是些沽名卖直的小人吧,没缝还想下蛆呢,何况刘戡之那篇文章极具煽动之力,前次那17人联名弹劾张佑,因为张太岳的参与,无疾而终,现在得了那篇文章。他要不当众发难,他就不是李植了。”
“原来如此”。
孙德秀和刘戡之同时装出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
“不说这些啦,反正这是那死瘸子的事儿,跟咱有什么关系?刘戡之啊,昨晚你送来的那娘们儿还不错嘛,尤其是那张小嘴儿,真真让人销魂。孙德秀,回头拿五百两银子赏他。”
孙德秀点头应是,朱翊镠则打了个哈欠,客气两句,转身回了寝宫。
五百两银子刘戡之没有独吞,拿出两孝敬孙德秀,剩下二百两,淘换一幅字画,拿着去送给张懋修。
他素有才名,人长的又英俊,张懋修对他本就有好感,所谓字画不过起个敲门砖的作用吧,二人长谈了半天,等他离开时,张懋修亲自将他送出大门。
张若萱正好回府,淡淡的冲刘戡之打了个招呼,匆匆进了大门。
瞧他神情冷淡,张懋修脸上有些挂不住,送走刘戡之,径直找到了张若萱,板着脸训斥:“怎么回事?那刘戡之的父亲刘儒为人正派,父亲大人都是佩服的,刘戡之自己也是个人才,不及弱冠就中了举人,你怎么对他这么不礼貌?难道平日为兄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二哥误会了,小妹自来就是这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性子得改改了,不然将来谁敢娶你?”说着一顿,张懋修又道:“适才刘戡之向为兄表达了对你的爱慕之情,为兄很看好他,已经答应替他在父亲大人面前美言,他找的媒人也已经出发去了平谷,我想父亲大人会答应你和他这桩婚事的。”
“可是我不喜欢他。”张若萱壮着胆子顶了一句。
张懋修不屑的一笑:“你不喜欢有什么用,婚姻大事,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懂什么?”
“我……总之,小妹绝不嫁给他。”张若萱气苦的说道,说完拧身进屋砰地关上了屋门。
张懋修还从未被张若萱如此顶撞过,诧异之余,勃然大怒:“你说不嫁就不嫁?咱堂堂的相府,可是有规矩的……只要父亲同意这门婚事,到时候嫁不嫁的可由不得你!”
屋内不闻一丝动静,张懋修越想越气,忍不住又道:“都是张佑那个死瘸子把你带坏了,好端端的,当什么劳什子副总编?以后不许你再和他来往,还有那个张佳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一顿,又道:“我倒忘了告诉你,今天死瘸子又被人弹劾了,上次父亲大人帮他摆平,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