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躬身退了出去,暗暗诧异,这小张大人真不错,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居然对我这样的小宫女也这么客气,就是腿脚不便,真可惜。
她的心思不提,张佑总觉得这个来自宣府的王蓉不寻常,可惜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发了半天呆,仍旧不得要领,他索性不再费劲,起身出门,去暖阁看望李太后——做戏做全套,身为慈圣娘娘的专职御医,哪怕明知道李太后是装病,样子总是要做出来的。
李太后穿的十分随便,石青色大袖长裙,裙裾直拖到地面,上身套着一件紫底儿祥云纹比甲,没戴凤冠,乌黑的秀发散着,发梢恰落在臀上,手拿一个小水壶,正在给窗户前的花木浇水。
她半弓着身子,正好侧对着暖阁门的方向,从这个角度望去,愈发显得屁*股翘挺浑圆,一眼望去,张佑脑海中下意识便冒出一副十分**的画面,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再看旁边惦着脚擦拭玉屏风的兰琪,蓝纱裙,紫比甲,屁*股和李太后的比起来竟然不遑多让,衣袖散在臂弯处,洁白的半截小臂如同白生生的莲藕。
他不敢对李太后有非分之想,不过兰琪却是李文进主动建议他拿下的,见此情形,愈加心猿意马起来,幸而兰琪听到动静,停下活计跟他打了声招呼,这才将他惊醒过来。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太后手里不停,嘴上说道:“起来吧,听说李公公将你收做义子了?”
“回娘娘,义父抬爱,微臣心里其实惶恐的很。”
“还知道惶恐啊?大哥跟你有缘,哀家也不拦着,只告诫你一句,别为非作歹,丢了我们李家的人,真有那天,皇帝饶你,哀家也不饶你。”
“多谢娘娘教诲,微臣谨记在心,日后定然恪尽职守,不求封侯拜相,但求为咱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太后噗嗤一笑,终于直起腰转过了身,笑吟吟的望着张佑,说道:“想不到你志向倒是不小,很好,也算哀家没白救你。”说着一顿,又道:“对了,听说你医术十分高明,在平谷有神医之称,医家讲望闻问切,哀家考考你,昨夜你不是仔细看过哀家么,说说,哀家可有什么隐疾么?”
什么,昨夜这小子居然仔细看过娘娘?怎么瞧着娘娘一点都不生气呢?
兰琪暗暗咋舌,忍不住想起适才回身时张佑看自己的目光,方才还没感觉,这一想起,顿觉异样,那不正和每次那啥的时候,张鲸看自己的目光差不多么?
难怪敢假传圣谕了,这小子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个,微臣不敢说。”
李太后一怔,说道:“但说无妨,只要说的对,哀家赦你无罪!”
“好吧,”张佑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娘娘您还真有病,病在腋下,非针灸加药石才可去根。”
“大胆!”兰琪惊喝,此乃李太后最隐秘的秘密,想不到张佑竟然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