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别说了,都是李三儿和郑勇那两个混蛋逼的……”
张佑接口道:“没错儿,娘你别多想,孩儿感激你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因此而瞧不起你的。”
他知道李烁在担心什么,这才抢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至于守宫砂的事情,有上次经验,他估计李烁不可能痛快的告诉自己答案,决定权当没看到,日后自己在想别的法子慢慢查访。
“是啊姨娘,您也是被逼无奈,这才出此下策,没人会瞧不起您的,大家都很佩服您呢,是吧佑哥儿?”
佩服么?张佑还真没注意群众的反应,不过,就算不佩服又如何,他自己反正十分感动就足够了。
点点头,他说道:“没错……另外,那个李三儿被孩儿狠狠揍了一顿,拐杖都打折了一根儿,已经被宁知县押进大牢了。刚才没顾上,让郑勇那小子跑了,下来再收拾他。对了郑爽,那个海岳先生是谁啊,你听说过吗?”
郑爽摇摇头:“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想不起来是谁了。我也奇怪呢,看知县老爷对他的态度,应该是个挺厉害的人物才对,我琢磨着,他之所以转变*态度,张守备的面子倒在其次,多半是冲着这位海岳先生才对。”
张佑深以为然,点点头,一边拔针一边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宁知县若是早知道张守备和这个海岳先生出面,恐怕根本就不会派人去拘我们娘儿俩。”
金针拔出,李烁匆忙将衣袖放了下来,想起胳肢窝还开着,脸上又是一热,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小声嘀咕:“这是哪儿啊,怎么连个针线笸箩都看不到……”
再见宁永全时,宁知县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子诚”,叫的那叫一个亲切,搞的张佑简直有点摸不着头脑。等见旁边的张让和海岳先生含笑望着自己,他这才恍然,猜着宁永全定是知道了自己这表字的由来。
这可是有点扯着虎皮做大旗的意思了,想当日他可是把梁梦龙气的不轻来着,表字这事,那梁军门不定怎么后悔呢——此刻他已经知道当日木屋中见他的那两人确实便是梁梦龙和戚继光了,还捎带着更正了记忆的错漏,他一直以为梁梦龙已经回京当兵部尚书了,后来才忆起,如果史书记载不错的话,那应该是今年四月份的事情才对。
恭恭敬敬的将张佑等人礼送出门,宁永全皱眉进了内宅,刚进门,夫人柳氏便迎了上来,一边帮他更衣一边问道:“听春梅说有客来着,老爷眉头紧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宁永全摇摇头,视线落在柳氏的左肩下方:“夫人可还记得年前那个体毛旺盛的李氏吗?当日为夫好奇,还曾让你亲自察看过,你不是也说她体毛旺盛,确实有异于常人么。你猜怎么着,今日有人告她和其子****她被逼的急了,居然当众将胳肢窝处撕了个大口子,为夫瞧的清楚,那里雪白如脂,一根杂毛没有……”
“不可能,莫非老爷连我都信不过?”
“怎么可能信不过你,为夫只是觉的奇怪……”宁永全说着一顿,眼前突然一亮:“对啊,据说那张佑医术如神,莫非,是他做了手脚?是了是了,怪不得他极力要求让我找人再次察看他母亲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下可捡到宝了,适才送他纹银百两,一点都不亏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