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我了……”她大口的呼吸着,挣扎着从婢子翠竹的膝盖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胸口。旁人大喜,中年人冲张佑拱手弯腰,说道:“多蒙小先生仗义援手,要不是你,婉……我家小姐可就麻烦了。”
“父亲说的是,今天可多亏小先生了。”年轻人附和道。
申家小姐好像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惊觉此刻的样子实在不太雅观,俏脸绯红,匆忙起身,整理衣服,冲张佑施了个万福,柔声说道:“原来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小先生尊姓大名?”
“‘先生’之名,实在不敢当,在下张佑,弓长张,保佑的佑。”如今这人说话都有些酸腐之气,张佑入乡随俗,早就已经习惯了。
“张佑?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申家小姐微蹙眉头,声音不大,翠竹凑到她耳边,不知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便见她勃然变色,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看来本体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连这申家小姐都有耳闻。张佑将申小姐的变化瞧在眼里,不由暗自苦笑。不过,也仅仅是苦笑而已,路遥知马力,却不屑解释,反而拱手道:“小姐无恙,在下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在下家中还有琐事,告辞了。”
申小姐并不挽留,任凭张佑离开,旁边的中年人瞧不过去,瞪她一眼,匆匆追上去,摸出一块银元宝塞到张佑手里:“出来的仓促,没带多少银子,小先生别嫌少。你对我家小姐有救命之恩,改日有暇,定当登门拜谢!”
张佑正发愁缺钱,并不推辞,揣入怀中,略躬身一下,再次转身,缓缓远去,反应十分冷淡。
中年人还以为他生了气,回身埋怨申小姐:“婉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的态度前后反差这么大?”
申婉儿嘟嘴说道:“义父,这可不能怪婉儿,谁叫他,他……”她的脸突然红了,“他”了半天,后边的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翠竹在旁边发急,实在忍耐不住,插口道:“回大帅,坊间传说,这个张佑和他的继母有染,两人同睡一条炕,苟且媾合……”
“翠竹,说什么呢?大姑娘家的,也不知羞!”中年女人突然叱道,翠竹醒过神来,脸一红,低头不敢再说。
“还有此等事?”被翠竹称为“大帅”的中年人张口结舌,随即摇头:“不对啊,我观此子眸光清亮,便是看婉儿你时,也只有欣赏,毫无亵意,不像是你们说的这种人啊。”
翠竹抬起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帅军务繁忙,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人的事迹,按坊间传说,这事儿的可信度起码在八成以上。”
“哦?说来听听!”中年人来了兴致,方才张佑救治申婉儿的法子闻所未闻,令他十分佩服,不然也不会以“小先生”称呼了。若真如翠竹所言,此子居然办出如此有违人伦,有干天合之事,那可就真的太令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