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部门，目前可以说是嘉盛旗下，需要保密的项目最集中的一个部门。

金翎此时却在担心另一个问题，“你就这样招揽那些从苹果离职的人，难道不怕这些，接下来会更激化你们之间的矛盾吗？”

是的，包括约书亚被罗宾森找上门去，以及其它这一阵子从苹果离职的人，都有人去招揽，自然是冯一平的手笔。

“只要安卓布，无论如何，我们将不可避免的迎来激烈的冲突，所以即便再加上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冯一平这会把几根榨菜，都咬得嘎嘣响。

方颖芝听着他们的话，觉得有些听不懂。

但她不明白的，并不只有这些。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冯一平和金翎，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她总觉得，这两天，冯一平和金翎的关系，和以前有了一些不同。

但让她具体说出那些不同，她又会说不上来，那更多的是一种感觉，而她对这种感觉，深信不疑。

他们之间，究竟是生了什么事？

“况且这些此时从苹果离开的人，确实都是难得的人才，我实在不想这么错过他们，”

这些人原本就非常优秀，之后又经过了乔布斯的调教，还参与了Phon的研，确实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才。

“这样遮遮掩掩的去招揽他们，你就不担心会错过他们？”金翎说道。

显然，如果直接亮出冯一平的招牌，在招揽那些人时，显然会更有说服力。

“呵呵，”冯一平笑了笑，“凡事……”

马上，虽然不知道他们谈的具体是什么，桌上的人齐齐接道，“都有两面性，”——这真是冯老板最常见的口头禅。

“看来大家都很了解我，也是，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个优秀且瞩目的人啊，”

他的自我陶醉，又引了大家的笑声。

正在喝牛奶，因此差点被呛到的老马，有些狼狈的擦着嘴，心说，真应该让那些记者们，让那些把冯一平当偶像来崇拜的人，看到他的这一面。

只是，严格说起来，他的这句话，其实也真没有夸张。

但他每次说这样的话，还配上那样的动作和表情时，老马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笑。

金翎也有些无奈的笑起来。

虽然熟悉他的做派，但总还是吃他这一套，也真是没办法。

“具体的，在这件事上，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两面性？”她问道。

“你看啊，”冯一平放下筷子，“无论是从能力还是经验来说，这些从苹果离职的人，确实都是一些难得的人才，这是他们的优势，”

“但对有些人来说，这样的优势，又何尝不是一种劣势？”他说道。

金翎看看周围的人，说实话，冯一平这么说，她还真有些不能理解。

其它的人，看起来和她也是一样的表现，只有老马，看起来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都知道，苹果一个最显著的标签，就是追求完美，”冯一平说，“因此，从投资人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公司，聚集了一大群来自苹果的前员工，他就不得不担心，这些家伙，会不会是在苹果一样，要把一切都打磨得很完美之后，再推向市场呢？”

他说到这，很多人有些明白过来，这样的做法，至少不符合现在的互联网公司的做法。

互联网公司通常的做法是，先布一个新的产品，看看用户反响如何，然后再基于大范围的真实用户行为进行改进。

“这得多烧我多少钱？这得浪费我多少时间成本？”

“所以啊，不是所有的投资人，都会想我一样，毫无保留的欢迎这些曾经的苹果人，”

这，才是冯一平不太紧张的原因。

和所有成功的公司一样，苹果也为它所从事的行业，培养了很多优秀的人才，但那些优秀的人才离开苹果之后，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所以很多人在离开苹果之后，选择自己创业，其实也是一种不得已。

没办法，能全盘接受他们做事风格的公司，真的不多。

“你这么做，我还能不能做另一种解读，”金翎又说，“把这些人都聚集起来，对苹果来说，也算是一种威慑？”

这些人中的不少，都参与了Phon和其它项目的研，只要拥有这个团队的人愿意，完全可以复制苹果现在的产品，包括Phon。

虽然会有专利等其它法律问题……但只要是问题，总会有办法规避，对苹果而言，这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冯一平一脸的惊讶，“嗯，这方面，我之前还从来没有考虑过，”

金翎白了他一眼，我信你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