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我向你介绍,这是我的搭档,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杰纳斯?弗里斯,”依然带着窄框黑边眼镜的尼克拉斯·曾斯特罗姆,指着一个金黄头,身材瘦削,穿着一身黑的人,热情的向冯一平做介绍。
最好的朋友?在听到这话时,冯一平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一个念头,这怕是以后你最不想提起的人吧。
在高科技界,能一起创业,成功之后还不抛弃不放弃的,除了谷歌的那两位,好像还真不多。
能一起共患难的,少,共过患难后还能一起享福的,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嗨弗里斯,很高兴见到你,”
“认识你很高兴,”看起来有些沉默的弗里斯,很用力的握着冯一平的手。
从他握手的力道上,冯一平感觉到了他的热情,这也是一个心里有把火的家伙。
“这是我们的CTO,CSO……,”曾斯特罗姆指着那些站在桌旁的人,一个个的介绍过去。
今天,因为冯一平的到来,Skyp所有的高管,一个不剩,全都来迎接,或者说,围观冯一平。
现在的冯一平,不说他的个人财富,在学术界、在互联网领域,也已经有了让人围观的资格。
他们没有失望,这个初看起来不起眼的东方年轻人——没办法,你很难指望这些对东方面孔辨认无力的家伙,一眼就觉得你很帅,在这短短的几乎寒暄中,都给他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虽然这些家伙普遍年龄都比冯一平大,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魅力这个事,和气质一样,是包装不出来的,那是一个人的特质的综合体现。
冯一平的这个综合体现,就是极能吸引人,当他正视你的时候,你不但会觉得很受重视,而且会对他心生亲近。
“到了今天,总算能这么完整的和大家都见上一面,那我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
一坐下来,冯一平就说。
他们所在的这间会议室,风景极好,和达沃斯类似,入目也皆是大片大片的积了厚厚一层雪的森林。
不过,从他坐的这个角度看出去,还能看到城市上空那金灿灿的胜利女神像。
“尼古拉斯知道,我是一直非常仰慕这个大家所组成的这个团队,如果在互联网领域,评出最有能力的十支团队,我非常确信,我们这个团队,无疑会是其中一支,”
没人不喜欢这样的话,尤其是说这话的人,不但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人之一,他也还是你们的老板之一的时候。
“冯,”同样满脸笑容的曾斯特罗姆说道,“你可不好再夸他们,不然他们要是以此为理由要求涨工资,我可没办法,”
“那我们现在就提吧,”有人叫道。
“呵呵呵,”大家开心的笑起来。
这自然是个笑话,冯一平说他们好,他们就涨工资,那么,冯一平说他们不好,他们岂不是要减工资?
“冯,你的Facook,才是更让我们佩服的产品,”弗里斯说。
“得了吧,我那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冯一平把这事轻轻带过,“至少,FCC(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的主席鲍威尔先生,在下载完我们的产品后,并不觉得传统的社交时代已经结束了,”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冯一平说的,是他们另一件挺荣耀的事,去年的财富杂志,曾经刊登过鲍威尔的一段讲话:“当我下载完Skyp,就意识到传统通信时代结束了。”
“冯,你还是这么独具一格,犀利中带着幽默,”曾斯特罗姆忍不住在桌上拍了一下,“对了,对你在达沃斯的精彩表现,我还没有正式表示恭喜,”
“哎,”冯一平摆摆手,“那些算什么?”
“我们想说,你的那几场演讲,你关于Facook灾难地图功能的描述,以及你的那个免费大米网……,每一件,都非常精彩,”大家七嘴八舌,看来,他们对冯一平,还真都挺关注。
“你们知道,老板嘛,就会经常抢走团队的功劳——当然,我不知道尼古拉斯平常是不是这样啊,”冯一平指着尼克拉斯·曾斯特罗姆说,“我呢,因为总是被人拦住问问题,很多时候,就把公司的集体成果,说成我个人的一样,所以,如果真的精彩,那也是那些团队的精彩,”
“就像我们的Skyp,也正是因为我们这个团队而变得精彩一样,”
“到去年10月,我们就累计完成了20 亿分钟的通话,这是何等了不起的成就?这惠及了多少用户?”
“又有谁,曾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的改变了一个行业?”
他这一番话,说得在座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头越昂越高。
“我相信,接下来很快,我们会进入全球越来越多的国家,而且很快在那些国家成功,我们的用户数,很快会达到9位数,我们的通话时长,将在国际通话总时长的比例越来越高,高到令传统的,以及非传统的竞争对手纷纷眼红……,”
冯一平又很是鼓动了一番。
这提振士气的效果,好到让曾斯特罗姆都有些忌惮,还好我是在卢森堡,这要是在硅谷,你时不时的过来溜达一趟,我这位子还真不一定能坐稳。
大概谁也猜不到冯一平说这番话的用心,就是和冯一平一起过来,此时也在鼓掌的迈克也想不到。
冯一平此来,是想确保一切能按照原有的轨道在走,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有些进程生偏移或者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