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惜的好奇心全部被吊了起来,她凝神瞅着晏娘,“只是什么啊?”
晏娘将草叶一点一点的揪了个稀碎,“她似乎是误会了,以为我对她有情,有一天,竟将祖传的玉牌赠与我,还说什么,若我拿着这玉牌去提亲,她父亲必然应允。”
蒋惜惜听得一头雾水,张目结舌的说道,“提......提亲?这世上哪有女子去男人家里提亲的道理?”
晏娘一怔,旋即笑道,“哎呀,不管是我提亲也好还是她提亲也罢,总之,我肯定是不能与她成婚的,是不是?”
蒋惜惜迷茫的摇了摇头,“为何呢?姑娘不是也喜欢他,那为何又不能嫁给他呢?”
“因为......”晏娘眼中的目光竟然多了几分认真,与她寻常的模样有些许不同,“因为喜欢也只是喜欢罢了,她聪明直爽,又善骑射,能饮酒,作伴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也不能因此便要与她结成秦晋之好吧?更何况,”她顿了一下,将自己女扮男装之事压了下来,下定决心一般对蒋惜惜狠狠摇了摇头,“总之,这事是绝对不成的。”
“那后来呢,那人没有再纠缠姑娘?”
“后来我便跑了,她又能如何纠缠。”晏娘将碎草叶扬向风中,草叶四散飞去,飘向蔚蓝的天宇。
“那玉佩呢?”
晏娘耸耸肩,“被我随手扔到草原上了。”
蒋惜惜见她说得轻松,心里顿时涌上了万般滋味儿,她眼中的晏娘,是个正气凛然、扶危济困的奇女子,可是她对男女之情的态度,未免又过于凉薄了点,若是不喜,那至少应该清楚阐明自己的心意,玉佩也应该还给人家,怎能这么一走了之,不管不顾?
见身后的人默不作声,晏娘轻轻转过头,探究似的在蒋惜惜脸上一瞟,“蒋姑娘在想什么?”
蒋惜惜将头抬起,认真端详她玩世不恭的脸孔,一字一珠问道,“姑娘难道没有真情实意的喜欢过一个人吗?没有为谁夜不能眠,心心念念间都是他的影子?费尽心力都忘不掉?”
晏娘语竭,过了一会儿,忽的凑到蒋惜惜面前,眼睛亮得似草叶上的露珠,语气中亦满是天真,“蒋姑娘,难道喜欢一个人竟是这种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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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逼仄的楼梯,程牧游沿着走廊随程启山一路走到一间房门前面,虽然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可是程启山心里却仍有些惴惴的,他看着程牧游,小声说道,“堂兄,一会儿父亲不管有什么举动,还都请你多多包涵,他病了这么久,脾气已和以往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