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
两个在玉玲珑的口中是‘极好的喜欢同一个女子到互相捅对方恨不得至对方以死地的好朋友’今天是正式第一次见面。
然而不用任何人介绍或者打听,观其气势便已知对方的身份。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
皇甫元澈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能够劳烦宸王殿下亲自接见,真是本王的荣幸。”
世人皆知,天陆老皇帝偏爱君清宸,本意便是要立他为太子。奈何君清宸并非所有嫔妃当中第一个出世的皇子,立长不谪向来是君氏江山的不变的守则。所以君清宸才会年少封王,在这争诸的道路上比其他人先天拥有了坚实的后盾。
兴许这君氏江山也该是这君清宸的,他虽不为长,可他的大哥,也就是当今的没有民心也没有君心的太子殿下,是半个痴傻儿。
立长不立谪的规则虽在,可若是长子有先天方面的缺陷的话,那作为皇位的第二继承人,将有很大的机会直接上位。
根本就不用像他们这样的人,在暗底下做了许多肮脏的事情之后,还要将表面那一套漂亮的功夫做做足,稳定民心之后,才能得了这天下。
皇甫元澈一句亲自接见,说的有些挑衅。那太子尚在,虽痴傻,可明面上也是天陆皇朝下一代的第一继承人,皇甫元澈这般说,在抬高了君清宸的身价之外,也向他人暗示了这未来的君氏江山,到底会落在谁的手上。
大街上虽没有老百姓,站立在君清宸身边的也可谓是自己人。可谁又能保证,这世界上会有不透风的墙呢?
君清宸也不恼,他挥了一下绣着金线祥云的紫色长袖,淡笑一声:“摄政王说的哪里话,本王也同摄政王一样,是去给太后娘娘祝贺生辰的。本王数年未归,徒经此地时突闻一阵奇异花香,不过秉着看一眼的兴致,没想到,竟然是遇见了摄政王殿下。当真是本王的荣幸!”
传闻,南域有国花琉璃夕堇,奇香。生长在土中时艳丽无比,花香绕梁三日而不散,被当地的居民奉为神花。
而更令世人所新奇的是,只要是南域的皇帝,无一例外的,身上都会自然而然的散着这样的花香。
是独特,也是身份的象征。
琉璃夕堇花期很短,极难养活。离土必死,所以一直都是南域皇宫中精心培养种植的产物。而传闻的身上有此香的皇帝也是越来越少。几乎是近百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一个皇帝是带着这样的香味的。
直到十九年前的那一天,皇甫元澈出生的时候,一直在养在特别屋子中已经有些焉败的琉璃夕堇,在一瞬间之间尽数怒放,花香缭绕屋顶半月有余,才逐渐的散去。
而那位并不是皇室子弟的皇甫元澈的身上,在花败的那一天,突然就散出了琉璃夕堇的花香。
这一消息几乎是举国沸腾,南域即将是皇甫一族的天下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南域。南域人对神氏一类极为崇拜,无数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这位刚出生的孩童,致使那南域皇室就是想下手,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万般无奈之下,年仅七岁,就冠京天下的皇甫元澈,被南域先帝授予了摄政王的职位。一来是杜绝那些逐渐升起的对皇室质疑的声音,二来,也是对在南域生存的皇甫一族的打压与警告。
君清宸说的云淡风轻,也算是很好的回了皇甫元澈送给他的礼。
所谓礼尚往来,他君清宸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皇甫元澈的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未到京城之前,宸王殿下之名如雷贯耳,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君清宸支着下巴:“那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与摄政王一同前去宫中呢?”如今时辰虽尚早,可宫中前廷怕是已经快要开始准备了。
“宸王之邀,本王又怎敢回拒?”皇甫元澈突然轻笑一声,微微偏过头,对着隔壁的紧闭的窗户,轻声道:“不过本王是与七殿下一同前来的。七殿下此人可没有早起的习惯,不知宸王殿下,是否有兴致,与本王一同等七殿下起身,再进宫?”
君清宸微垂着眸,还未开口,便听见‘吱呀’一声。
身着一身红色锦衣的凤倾,狭长慵懒的凤眸轻轻的瞥了一眼正噙着笑意盯着他的皇甫元澈,不点而赤的艳唇扯开一抹无比妖冶的弧度:“摄政王可真开玩笑,这大白天的,谁又能在床上躺的住?我与摄政王可不同,没有让婢子看着睡觉的习惯。”
无尘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儿干。
凤倾,身份同样有些迷雾一样的男人。
不过真正让主子打心眼儿里膈应的,是楚青过去的那五年,有三年的时间,好象就是与这个叫凤倾的男人度过的。
他们两人是如何度过的,无尘不知。
不过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与配合,他无尘可是亲眼瞧过。光是一道焰火令就让他有些吃惊了,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回京之后他便立即返程准备端了聚雨宫和鬼阁老窝的时候,现他们的领早就已经被人给处理掉了,徒留了一些散乱的手下在外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