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因懂些药理,在这村子还算吃的开,加上这儿的民风淳朴,并没有什么人对这个外来的美丽女子有什么换心思,日子便是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桃夭夭脚上的伤也好了许多。
“姑娘,这些对吗?”顺子将背上的篓子卸下,小心地倒出来一一摆在了桃夭夭的面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百年乌参?!”桃夭夭只是那么一瞥,便是惊住了。
她这几日走动不便,喝了那药愈合的很是快,想来定是有些年数药效强的,她身上的药和毒都没了,为了自保还是得制一些的。恰好身边这么一个勤劳的大好少年,便用沙土画了些图,让他去山里砍柴的时候随意找找,可谁知道这家伙连连给她带来惊喜。昨个是足足五百年的肉芝,今儿又带了这么一件来,怎能让她不欢喜,这东西怕是连她师傅也不定会有的。
“错了?”顺子的脸一红,他每每见这个姑娘都是这般模样。
刚开始还算正常,可等到桃夭夭将身上的泥土清洗干净,头也梳理整齐时,顺子可就再也不敢睁眼看她了,他这么多年来还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人呢,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似的。
“不不!顺子,我实在太爱你了!哈哈哈!”桃夭夭一把抓过那支乌参,把顺子往怀了一拉,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会,顺子的脸简直就和西红柿没什么分别,可惜古代没有西红柿。
“姑娘——”这时,婆婆刚好进了屋来。
“嗯?”桃夭夭抬眼。
在她的心里,顺子不过是十岁的孩童罢了,算在从前,她若是结婚的话孩子便有这般大了。只是,她忘了,这可是什么年代,这般举动怕是在别人看来就是另一样意思了,更别说她现在的身子也就是个十几岁的丫头而已。
“姑娘,这……”那婆婆看上去很不自在,一会儿瞄瞄桃夭夭,一会瞅瞅顺子,脸上的意味很是不一般。
“婆婆,你怎么来了,奶奶呢?”顺子像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似的,头也不回地拉着对方便跑远了,就是从背后,也能清晰地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百年乌参!真是天不亡我也!”桃夭夭压根没注意到,她还沉浸在这些绝世好东西上,对她来说,这几日的收获能作出不少保命的玩意儿了。
桃夭夭手上也不闲着,便两眼放光地捣起药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山里的山货太补,桃夭夭这几日倒是精神旺盛,精力充沛的很。
“好了!”桃夭夭不知疲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想来都是到了下午吧,她才欢喜地拍了手掌,小心翼翼地将面前的这些药粉放进一枚简陋的兜囊中,大功告成。
“桃姑娘,您快来看看啊,我家蛋 子这是怎么了?”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急迫的叫喊。
桃夭夭连忙将手中的活放下,往外走去,迎面而来的是村口的张婶,她怀里正抱着刚满月不久的孩子。
“张婶,出了什么事?”桃夭夭见对方记得满额是汗,连忙问道。
“姑娘,您快帮俺看看呐!我这蛋 子今儿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奶完了便浑身长出了这些怪东西来,还一直哭啼不止。村里的大夫给吃了药好不容易睡了,可谁知道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她身上的这些东西便更多了,就跟……就跟那个……”这些村子还很迷信,估计张婶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招来了吧。
“张婶,给我看看。”桃夭夭先是将婴儿的包被揭开,里面正躺在一个睡得香甜的孩子。
只是,这孩子的脸上、胳膊、大腿和胸口长满了红色不规则的疱疹,中白外红,还有一些被闹出的血印。
“姑娘,您是从大地方来的,家里又是行医的,这是不是没的救……救了?”张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勉强,眼中的泪花像是转眼间就会落下似的。
“张婶,你说什么呢?孩子只是得了急疹,没什么大碍——”桃夭夭无奈道。
“急……急诊?可是,村尾的二花家孩子也得过同样的病,那时候什么法子都用了,后来说是娘胎里沾了晦气,惹了坏东西来的,孩子去的时候非是要一把火烧了,二花差点连眼睛都要哭瞎了,俺这……这……”张婶急的直甩头,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还是担忧才好。
“张婶,张婶,听我说。这个呢是新生儿特有的一种病症,叫做幼儿急疹,一般是因为病毒感染而生的,得了一次就不会再得第二次,浑身会突然长满风团样的丘疹,红肿疼痒。第一呢,你不要让孩子受了风,这病啊受了风便会加重。第二,给孩子喂的淡些。我让顺子把药煎好,给你送过去,三天便会痊愈。”桃夭夭笑着说道,表情很轻松。
“桃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张婶似乎还是不相信。
“真的,真的,放心吧。”桃夭夭哭笑不得。
“那真是谢谢姑娘了,谢谢姑娘,谢谢……”张婶直接半跪了下去,还好桃夭夭搀扶的及时,这才将人拖住。
“好了,孩子吃的这安神的东西可别再喂了,喂多了伤脑子,哭了就多陪陪哄哄。”桃夭夭将张婶送走的时候,提醒道。
“欸!欸!俺记下了!”张婶感激地连连点头,怕孩子受了风,将他围着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顺子?!顺子?”张婶走后,桃夭夭便在屋子门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