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桃夭夭啊,玲珑阁真正的阁主,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桃夭夭面不改色地说道。
“不!你不是桃夭夭,你——”李婉颦自打收敛了脾性后,李家世代积累的精明便表现地寸土淋漓。
“哦?本宫不是桃夭夭,还能是谁?”桃夭夭反问道。
“你——是她!”李婉颦沉默了许久后,轻呼道。
“她?婉贵人莫不是糊涂了,这宫里还有谁敢替本宫的名号吗?”桃夭夭笑道。
“你没有死!你回来了?”李婉颦根本没听她的话,反而问道。
“婉贵人说的什么天话地话,本宫实在是不明白。”桃夭夭依旧装着糊涂了。
“我说了,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就帮你!”李婉颦顿了顿后,坚定地说道。
“婉贵人还不知道本宫要做什么,就这么应下,难道就不怕因此丢了性命?”桃夭夭笑道。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虽然为人尖锐,但根本无害人之心,你不会害我。”李婉颦定定地说道,如果她是那个人,便定不会伤她。
“婉贵人这么坚定?”桃夭夭笑得更开了。
“嗯。”李婉颦点了点头。
“好,那本宫告诉你。本宫从头至尾都是桃夭夭,婉贵人竟可放心,本宫绝无欺你。”桃夭夭说道。
她说的便是事实,那个陶夭儿早就魂归故里,丧生悬崖之下,从那时候开始,她便是桃夭夭。
李婉颦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眸子,似乎是想从她的眸子中现什么。
“你们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李婉颦自言自语道,虽然这样的事很难去用言语解释,可是她为何总是无法说服自己呢?
“婉贵人难道不希望本宫离开吗?”桃夭夭接着问道。
“希望,但是也不希望。”李婉颦答的倒是真诚,却是直白地过分了些。
“哈哈,本宫明白,你希望本宫留下了牵制柔妃,又希望本宫的离开能让皇上宠幸与你,本宫说的可对?”桃夭夭一针见血,让李婉颦的脸煞白了一刹那。
“你说的对。我确实希望你走,但是你走了,我还是我,皇上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不会多看柔妃一眼,我们如何,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李婉颦悠悠叹了一口气,她用自己的父亲和整个李家换来了这个刻骨铭心的道理。
她曾经自负,她觉得就凭借自身的相貌与家势,任何男人都将拜倒在她的裙下,直到进宫后她才知道她错了。那个男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更不会将她放在心中。以前不会,今后也不会。他的心和眼早就被那个人统统占据,再也没有其他女子的位置了。可笑的是,她明白的时候,已经一无所有。
“你变了很多。”桃夭夭轻轻说道。
“哈哈哈!是啊,我如今没了李家的依仗,差点连父亲都失去,我还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没了李家的姓氏,我什么也不是!”李婉颦大声地说着,似乎想把这些日子的抑郁统统泄出来一般。
“女人,如果要依附男人而生存,那么就必将以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而活着,活着也不过是个囚笼。可是,你明明可以不这样做。若是你的眼里没有那金光闪闪的权势,没有那万人仰仗的地位,没有那些欲望。你可以像李家的先祖一般,用自己的力量挣得万贯家财。到时候,你便是自己的主人,你拥有自由和选择的权利,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你,你将于他们势均力敌,那个时候,你才可以嚣张!”桃夭夭不介意告诉她,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女子再不站起了,依旧是那块躺在地上任人分割的肉而已。
李婉颦沉默了很久,她的眼中没了早年的光彩,犹如一潭死水,可是桃夭夭的话却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来。
“你为什么帮我?”李婉颦问道。
“你本性不坏,在那些人拼命将自己视为眼中钉的人加害除去之时,你却只是冷眼旁观。就凭着你没有落井下石,我便提一提也不妨。”桃夭夭摇了摇头。
“我从小便没有朋友,也没人喜欢我。他们奉承我、阿谀我,只是想着得到我李家的东西罢了,若是……若是早个几年遇见你……便好了……便好了……”李婉颦自言自语道,她不断地重复那“便好了”三个字,似乎后悔这一切的生。
“这世上最不可能的就是后悔药,我们无力改变过去,但是可以扭转未来。没有什么叹息,你还有机会。”桃夭夭看着她说到。
“我……还有机会吗?”李婉颦有些闪烁犹豫,她不知道,她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