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绚丽的绿光直线冲向天际,在将要抵达云端之际瞬间消失,留下半空的蒙蒙烟雾缓缓散去。
“太子殿下,东鲤街出现求救的火棒。”此光现世不久后,便有人立刻禀报给太子殿下。
“东鲤街,是谁的地方?”顾之贤皱起眉头。
“是……是安王殿下的府邸!”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顾之其,果然是你!”顾之贤怒道。
“报,太子殿下,缪老爷有消息了。”此时,又有探子来报。
“嗯?”顾之贤抬了抬眉。
“属下在洛阳郡现了缪老爷所持的金牌。”那人说道。
“洛阳郡?”人不是在安王府吗?
“回禀太子殿下,那金牌是洛阳郡府阁江钡在李明涛的屋中现,只是不知为何,却是殿下的令牌。”那人继续说道。
“什么?!”顾之贤更加惊怒了。
缪高此次前往洛阳郡就是为了和李明涛商议要事,那一船的甲胄兵器,他绝对不能自己出手,而李明涛却能大张旗鼓地用往来的贸易,运送这批货物。难道说这件事被捅出来了?
“殿下,还有一件事……”来报的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太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顾之贤顾不得斯文,急躁道。
“李明涛……李明涛已经死了。”那人小声说道,随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说李明涛——死了?”惊异的消息越多,顾之贤反而冷静了。
“此事似乎有人极力镇压了下来,李明涛之死并未扩散出去。”那人解释道。
“到底生了何事?”顾之贤有些暴躁了。
“殿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未能查清,只知道李明涛和缪老爷会面后,缪老爷的令牌就被人查出在李明涛的屋中,而南影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同处,刚好被江钡抓个正着。而李明涛当夜便死于非命,说是畏罪自杀,南影也不知所踪。”那人把所有的消息聚集在一起。
这一切都似乎显示着什么不寻常,却又叫人找不出什么缝隙来。
“叫南莽来。”顾之贤只是淡淡地吩咐着,而他手中捏紧的茶杯却显露了内心的怒火。
“是。”
“让人去查一查安王府,看看人是否真的在王府之中!”顾之贤对南莽已经产生的疑虑。
是啊,这样生性多疑之人,谁也不会相信,除了他自己。
南莽不一会儿就出现在顾之贤的面前,单膝跪地,低沉着声音。
“主子。”南莽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南莽,当年你四岁无依无靠,全族被人灭口,本太子将你带回来,送你入学堂学本事,你可还记得?”顾之贤坐在位上,端起了茶杯,看着那些沉下去的茶叶。
“属下不敢忘殿下的大恩大德,永生铭记于心!”南莽的身子微颤了一下。
“那——你如今又是如何待我的!?”顾之贤猛地将茶杯摔向南莽的身边,茶杯碎裂,茶水四溅,瓷片弹到南莽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瞬间血珠渐坠。
“属下该死。”南莽双腿跪下。
“好好好!那你说说该死在哪儿了?”顾之贤冷笑着问道。
“南莽辜负主子所托,未能办好差事,还请殿下责罚。”南莽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说着话。
“是辜负,还是根本就是故意所为!告诉我,李明涛是不是你杀的!”顾之贤紧盯着他,厉色斥问。
“是。”南莽轻应。
“哼,为何不报?”顾之贤的脸色更加冷冽了。
“属下跟着南影一路追去,只是到时已经得知南影已经入狱,在狱中却未能现他。属下确实想过要杀了李明涛以绝后患,却在牢中现此人已经断了气。这才去寻缪高,据缪高所言,他是被一个叫春雨的妓子所囚,只为报仇雪恨,让李家不得善果。”南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流利地说道。
“你是说你去的时候现李明涛已经死了?……”顾之贤冷静了一下,细细地想着事情的经过与始终。
“是,属下不敢欺瞒主上。”南莽坚定地答道。
“一个妓子是如何得知李氏和缪高之间的事?”顾之贤很快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之处。
“殿下,这其中应和咸池楼有关。”南莽轻轻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