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洛见眼前的英俊男子愣了半天才冒出一个字。
“苏先生见笑了,夭儿这幅装扮方便些。”桃夭夭笑着解释。
“娘娘智慧超群,苏某惭愧。”苏洛以为桃夭夭是因为身份不方便,才如此装扮。
“苏先生不必见外,在外就叫我桃公子吧。”
“是,娘——桃公子。”苏洛依言。
“苏先生可知道我为何约你至此?”桃夭夭问道。
“苏某不知,还请公子名言。”苏洛也是很奇怪,昨日在陶府演了出戏,没想到被桃夭夭当头棒喝,原本他高傲的心莫名地有些松动,在他快离开的时候,她身边的丫头却悄悄塞了一张字条过来。
“哦?苏先生不知道还来了,就不怕我怕你给骗了?”桃夭夭抿了一口茶。
“公子的话,苏某必然遵从。”苏洛脸一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地就听话来了,这不符合他的个性。
这句话的表面意思是桃夭夭是贵妃,她说的话他苏洛不敢不从,但真实的想法只有苏洛自己知道了,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我这次叫苏先生来,是想问问苏先生是不是打算当一辈子的戏子?”桃夭夭盯着他的眼睛,她能看见那眼中的野心。
“桃公子此话何意?”苏洛有些闪躲。
“若是先是想做一辈子的戏子,那么喝完这杯茶就此别过,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识。若是先生不想,那么必须听从我的话,我自然能保先生成就一番大业?”桃夭夭没有步步紧逼,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公子——如公子所言,苏某只是一介戏人,如何成就大业?莫不是公子想让苏洛去打仗?”苏洛自嘲道。
“苏先生先看看这个吧。”桃夭夭也没相劝,只是将手边的一叠手稿递给了他,那是她连夜写出来的。
“嗯?”苏洛疑惑不解,但依然接过了那叠纸,他恐怕万万没想到这叠纸改变了他的一生。
“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圣人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北皋访师求学。祝员外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伪装卖卜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一无破绽,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远去北皋求学。途中,邂逅了赴京求学的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不一日,二人来到北皋城的万松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祝父思女,催归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洛阳郡的太守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后梁山伯被朝廷招为县令,然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于九龙墟。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世人皆知,桃夭夭只是稍作改动,却不想苏洛看得眼中朦胧,许久才缓过神来。
“苏先生觉得这个故事如何?”桃夭夭见他有些缓色才开口询问。
开玩笑,这个故事风靡了多少年啊,万千男男女女被它感动,上至四十岁的大妈,下至几岁大的孩童,无一不晓。她还真不相信苏洛会没反应,更何况他还是个戏子。
“这个故事感人至深,苏洛无法评价。敢问这可是公子所写?”苏洛连忙问道。
“先生先不要着急,看看另一个故事再说。”桃夭夭不置可否。
“白素贞是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书生许仙前世的救命之恩,化为人形欲报恩,后遇到青蛇精小青,两人结伴。白素贞施展法力,巧施妙计与许仙相识,并嫁与他。婚后金山寺和尚法海对许仙讲白素贞乃蛇妖,许仙将信将疑。后来许仙按法海的办法在端午节让白素贞喝下带有雄黄的酒,白素贞不得不显出原形,却将许仙吓死。白素贞上天庭盗取仙草灵芝将许仙救活。法海将许仙骗至金山寺并软禁,白素贞同小青一起与法海斗法,水漫金山寺,却因此伤害了其他生灵。白素贞因为触犯天条,在生下孩子后被法海收入钵内,镇压于雷峰塔下。后白素贞的儿子长大得中状元,到塔前祭母,将母亲救出,全家团聚。”
“苏先生?”桃夭夭在苏洛的眼前摆了摆手,苏洛仍是没有半点反应,桃夭夭见状只是笑笑,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