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穿这件吗？”碧玉拿出一件湖绿色的抹胸纱边长裙。

“嗯。”桃夭夭心不在焉的样子。

“娘娘，戴这幅耳坠吗？”碧云看了看衣裳的样式，挑出一件耳坠。

“嗯。”

“娘娘？”碧云和碧玉齐声喊道。

“嗯？怎么了？”桃夭夭回过神。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合着说什么您都没听见啊。

“没什么，有些累了。”桃夭夭起身配合碧玉换了衣裳。

大姐，你才睡醒的好不好！

“娘娘，真的要去莹妃娘娘那吗？”碧玉问道。

“是啊，姐姐既然抱病了这么些日子，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吧。”其实她是另有目的，不然才不会去。

“可是——”碧玉欲言又止。

“碧玉，你怕什么！娘娘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了！”碧云明白碧玉的心思，随口说道。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桃夭夭为什么回来后性情大变，难道失忆了连喜好、性格也会变吗？她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什么时候抚琴吟诗这么厉害，难道是摔倒了脑子反而摔地聪明了？她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反正这肯定是自己家的小姐，变成现在的样子倒是让她更喜欢了呢！

“嗯！”碧玉也有一样的想法，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她也能感觉到桃夭夭和以前不一样了，只是她更细腻些，反而担心桃夭夭回了以前的记忆会不会再变回来。

“娘娘——”

“嗯？”桃夭夭穿上那件抹胸纱边长裙，披了件针织短纱小披肩，腰间的珠链随着腰肢轻轻摇摆，耳上是一副祖母绿松滴坠，手上仍是戴着那件春带彩，脖子上挂着那只玉，既性感又不失清纯，把她曼妙的腰身衬得淋漓尽致。

“娘娘若是想起你以前的事，会不会——”

“不会！”桃夭夭抬头看着碧玉斩钉截铁地答道。

不要说她本来就不是陶夭儿，陶夭儿的记忆她自然不会想起来，就算知道了她也只是这个身体的第三者，这个身子的灵魂就是桃夭夭，不会有任何改变！

“娘娘。”碧云吓了一跳。

“我的意思是，无论我想不想得起来，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小姐，以前的陶夭儿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就是桃夭夭，独一无二的桃夭夭！”

“嗯！”碧玉听了这话，笑了起来。

“好啦，碧玉，就属你多愁善感。快把那支绿萝钗拿来！”碧云没好气地吱声。

“你等等啊！”

“诶，还是落霞簪最配了——啊——娘娘，我——”碧云给桃夭夭梳好头，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怕给她听见，赶紧打住。

“既然是娘亲留下的遗物，自然要拿回来的！”桃夭夭不气反笑。

“可是，莹妃娘娘不会那么容易就还给娘娘吧。”碧云小声说道。

“自然不会，但是我的东西放在她那已经够久了，应该收收利息了。”桃夭夭嘴角咧得更开了些。

“娘娘？”碧云不解。

“不仅要让她还回来，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还回来！”桃夭夭说完就站起身，原地转了一个圈。

“娘娘真美，就像画中的仙子一样！”碧玉由衷地赞道。

“东西带上，走吧。”

“是。”碧玉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木漆锦盒，跟了上去。

“桃妃娘娘驾到——”

“娘娘吉祥。”

桃夭夭这次不止带了碧云和碧玉，足足带了六人外加一个太医，一行人进了轩德宫，迎路来的宫女太监见了她纷纷行礼。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在几个月前她还住在绛雪轩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昂地样子，今日却变得诚惶诚恐，呵呵。

“姐姐，你的身子可好？”桃夭夭一进主屋，就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妹妹安心，姐姐只是染了风寒又累着了，所以不能起身，妹妹不要见怪。”

桃夭夭四周看了一眼，碧喜不在，屋子里除了陶莹就是两个丫头，还有一个太医，这个太医她见过，叫什么来着，安逸。对，叫安逸，安太医！

“姐姐这是哪的话，妹妹今日才来看望，还在担心姐姐怪罪呢。”

“妹妹有心了。”陶莹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但是样子确实是很虚弱的感觉。

“妹妹知道姐姐染了风寒，特地拿来了这个。”桃夭夭给碧玉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