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就被骂了一通,还吃了一个耳光,这样的事情也是没谁了!
白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租住的小屋,仰面摊在床上,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怪怪照例嗷嗷叫着跳上床蹭来蹭去。
“好好好,小祖宗,我明天继续努力行了吧?”白月用手指点了点怪怪的鼻尖,头一歪就沉沉地睡着了。
黎明来得异常的快,白月洗把脸,换好衣服,强打着精神又一次出门了。
秋老虎烤得人想要狂,油亮的柏油路冒着白烟,道路两旁的大树都耷拉着脑袋,摇摇晃晃的公交车让人想要忍不住呕吐。
总以为毕业后就是似锦前程,有几个能预知这般的奔波之苦。
傍晚时分,白月又一次无功而返。
在幽暗狭长的走道里,遇见房东大叔,一个骨瘦如柴,花白头,皮肤黝黑,微微驼背,大约五十岁上下的中老年男人。
“回来了啊,小月姑娘。”正要下楼梯的男人看见白月回来,又笑眯眯地折了回来。
“是啊,叔叔。”白月边从包里掏出钥匙,边礼貌地回答。
“上班辛苦吧,小姑娘家家的。”房东大叔关切地问。
“叔叔,我还,没找到工作。”听到工作二字,白月的心里又是一沉。
“还没工作啊?”男人走近了几步,“那这个,这个下个月五号,这房租?”
“哦,叔叔,房租您不用担心,我会按时付的。”白月赶紧应答,尽管心虚得要命!
“嘿嘿,”男人眯着眼笑着凑过来,“房租嘛,也不急,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外面也挺难的。”
白月心里一暖,差点掉出眼泪来,在这么一个万念俱灰的时候,陌生人的一句关心足以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百感交集一番。
然而,就在下一秒,这种百感交集倏然汇成一股冰冷绝望的气息直冲胸腔!
房东大叔竟然一把抓住白月的手,往自己脸上蹭!老男人的皮肤是那种让人不适的冰凉,那张刚才还和善的脸上突然写满了卑鄙无耻和下流!
“叔……”叔叔个屁呀!“你,你给我放开!”
“依我一次,你就依我一次!”男人从后面拦腰抱起白月,呼吸急促,“你想住这里多久,就住多久!”
“不!你放开我!放开!”白月奋力挣扎着,又羞又恼!
这种挣扎更让这个已经欲 火焚身的老男人不能自已!他从后面噙遮白月的耳垂,这一温 热猥琐的气息,让白月一阵恶心!
“啊!房东阿姨!”白月大叫!
“谁?”男人猛地一惊,把白月推到一边!
白月趁机跑开,啪地一声关上门,顺着门缓缓滑下好久都没起身。
之后,白月对着花洒狠狠地冲洗了一通,心里的厌恶也没有减少几分。
她想搬家,可是这地方是她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住处了!身上的钱越来越少,只能暂时忍着,每次回家都揪着心,东张西望好一通,确定没有那个猥琐的身影,她才赶紧跑进自己的小屋,长长吁上一口气。
又是一周过去了,找工作之路比预想的要困难的多。
还算不错的公司,总是在最后的关头,因为各种奇葩的理由而拒绝她。
而那些不入流的小公司,又总是强调工作经验至上,根本连考虑都不考虑像她这种应届毕业生!
白月又一次重重躺在床上,就这样死在这间小黑屋里好了。
从此无牵无挂了。
这个念头不期然出现在白月的脑海里,让她既恐惧又有种解脱之感。
只是怪怪的叫声和蹭蹭,总是把白月拉回现实,让她不得不强打精神,继续挣扎。
“怪怪,你是告诉我不要放弃吗?”白月抚摸着老猫的脑袋,其实它只是饿了而已。
这就是人生吗?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上帝要这样惩罚自己!白月闭上眼睛,祈祷黑夜早点过去。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白月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喂,您好。”
“你是白月吧,你投了我们公司设计助理一职,通过了我们领导的审查,明天过来上班,迟到视为自动放弃。”电话那边是有气无力的女声,说起话来不带标点符号。
“上班?”
“嗯。”对方已经不耐烦了。“有疑问吗?”
“没没没,好的,我会准时去!”白月想都没想就急于抓住这次机会。
“记着带上身份证,毕业证,学位证。”
“可是,贵公司是……”
“公司具体地址和名称待会会到你邮箱里。”
“好的,好的,谢……”一句话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白月看了看表,八点一刻,这么晚还在加班,怪不得心情那么不好。不管了,反正这一刻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怪怪!我们有饭吃了!”白月举起熟睡的怪怪,怪怪一身尖叫,嫌弃地看看白月,摇摇脑袋走开了。
兴奋得睡不着了,白月下床,想出去走走。
八点多大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白月一个人游荡着,看人来人往,看车水马龙,看着别人的精彩人生,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暖暖的夜风,是熟悉的触觉,只是与她有关的快乐都一去不复返了。
白月想着,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她是被“一方”两字吸引了,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和预想的快节奏和躁动的气氛不同,酒吧里是悠扬的音乐。
白月要了一杯酒,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尽管她知道酒吧里的消费会让她吃不消,暂且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就当是庆祝了。
轻轻抿一小口,如水般淡然,片刻之后一阵紧迫的燥热从脚底蔓延的头顶。在然后就整个人就像乘舟荡漾,周身轻松。
这是一种其妙的体验,白月不自觉闭上了双眼,陷入其中。
“怎么样?”一个清丽的声音。
白月睁开眼,不由的一惊,眼前的女人,明眸皓齿,优雅妩媚,正附身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唇上勾起一丝笑意。
“啊?”
“这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