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娴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仿佛一块石头打在吴国围的心上。吴国围缓缓的垂下眼眸,他还以为蛇毒都解了,才会不把林冬娴放在心上。谁曾想她还留有一手,这种人就更加可恶了。
吴国围捏着手指,心里的愤怒不能对林冬娴发泄出来,赔着笑:“林公子,哎呀,我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你知道我中了蛇毒,还没痊愈,记性没那么好,忘记了。还请林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我的气。我再次给林公子道歉,不知道公子有没有找到那位姑娘,要是还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姑娘找到她。”
心头对林冬娴恨得牙痒痒,面上还要好言好语,等到他身上的蛇毒都解了,身子养好了,看他怎么收拾林冬娴。林冬娴抬眼看着他,“公子,此话当真?”她并不相信面前的吴国围能帮她找到顾一慧,只是他既然这么说,林冬娴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便是了,待会倒要看他如何收场?
吴国围微微挑眉,扬唇道:“林公子,你莫不是信不过我,你拿着这枚令牌去找镇上的县太爷,他保证会帮你的忙,替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位姑娘。不过,不是我说你,下次要再找到这位姑娘,千万别让人给跑了。遇到喜欢的姑娘,就要不择手段。”
随后展开轻蔑的笑容,林冬娴忍住心头的恶心,对着吴国围笑脸相迎。因为她手中的这枚令牌必定是什么信物,所以才会让吴国围如此肯定,县太爷会帮她的忙找寻顾一慧。吴国围要不是为了能彻底清除体内的蛇毒,绝对不会把这枚令牌借给林冬娴。
“林公子,这枚令牌是我借你的,等到你见到县太爷说明你的来意,你就立刻把这枚令牌交还到我手上。此外,你还要去给我再弄几记药来,把我体内的蛇毒给清除了。”吴国围阴阳怪气的哼道,他对林冬娴还有些不信任,万一她拿着令牌跑没了,他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他已经让小二去给他往驿站送信到京城,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会有人过来。所以在此之前,他只能选择相信林冬娴,但愿不要让他失望。林冬娴嘴角微弯道:“公子,放心好了,我去过衙门就会立刻去给你配药,保证把你体内的蛇毒都给清除了。”
说完她就笑着离开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吴国围嘴角带着一丝看不清意味的笑容。她要真的拿着令牌去县太爷府上,那么很快县太爷就能亲自找到他这里。谁让他不能动弹,又不放心客栈里的小二,万一他们起了别的心思,他赌不起。林冬娴就不一样,她正好要找人,这枚令牌对她来说,无疑就是雪中送炭。
他能笃定县太爷只要见到这枚令牌,就会顺藤摸瓜的找到他,他只要安心在客栈等着消息即可。还顺便让林冬娴替他再弄几记药,把体内的蛇毒给彻底的清除了。林冬娴把玩着衣袖中的令牌,上面什么字都没有,不相信吴国围会骗她。毕竟吴国围需要她给他继续熬药,消除体内的蛇毒。
这令牌肯定还有其他的用途,她不能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去衙门,万一碰到黑衣人,她连命都没了。这枚令牌她就暂且收下,眼下还是去仁慈堂给吴国围再去抓药,顾一慧并不是一个弱女子,林冬娴在心头祈祷她能化险为夷。城门被封锁了,百姓们被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百姓。
来回巡视的官兵让林冬娴的脚又踏回来,只能让小二去给她跑腿,去仁慈堂抓药。小二本就对林冬娴愧疚,这次居然没要赏钱,就去抓药,让她颇为意外。她双手托腮的望着窗外,隔壁的吴国围的身份不简单,先不说他有这枚令牌,就是通身的气质,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还有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无一不在显示他的身份。尤其他还中了蛇毒,寻常百姓怎么可能遭人下毒?
她要去撬开吴国围的嘴,得知他的身份,没那么容易。她有些不甘心,因为他把顾一慧跟丢了,所以这次有了令牌,就是她的护身符,相信官兵很快就会搜查到客栈来。林冬娴凄冷的目光中顿时漾起一丝笑意,这才是吴国围对她救命之恩的谢礼。
果然不出她所料,刚吃过午饭,就有一群官兵来到客栈,要寻找盗贼,他们居然让小二领着他们去挨个客房排查,掌柜的也没办法,被逼的只好咬着牙答应下来。吴国围的目光扫视一圈,从一脸为难的小二身上转移到气势汹汹的官兵的身上。
守卫的官兵瞪大眼睛,望着躺在床上的吴国围:“你是哪的人?说句话给爷听听。”官兵的到来让客栈里的客人不寒而栗,他们当然都是外乡人,不是本地人。林冬娴紧紧的贴着墙面,听到隔壁官兵的话,她顿时就明白了。
黑衣人就是抓住她跟顾一慧不是本地人,才会出此下策,挨家挨户的寻找盗贼,不过就是个借口。为的就是寻找外乡人,在他身上来回的翻找,找到檀香木盒子。黑衣人就会收手,否则还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林冬娴正襟危坐,就在客房里等着官兵便是,反正她有护身符。
吴国围狭长的双眸幽深如谭,“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句爷试试?”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林冬娴是第一个,难不成这群无用的官兵想做第二个?为首的官兵见吴国围傲慢无礼的样子,又当着他手下的面如此让他下不来台,那么他就没不要跟他留面子,刚准备大手一挥,就见黑衣人闻讯赶到这里,出现在吴国围的面前。
吴国围操着熟悉的京城口音,并不是黑衣人要寻找的外乡人,很快就离开他的客房。吴国围有些纳闷,官兵兴师动众怕是不只是为了寻找盗贼那么简单。